后来据阿竹哥哥说,他和我的爹娘原是旧识,承了爹爹和娘亲不少恩惠。阿竹哥哥人很好,对我亦是好的没话说,尤其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他在透过我看些别的什么。后来不经意间听娘亲提起,阿竹哥哥原有个妹妹,寻了许久也没寻到,这或许也是他不愿投胎轮回的另一重原因吧!
我出生的那年,娘亲尚是个小有修为的凡人,修为卡在要成不成的节骨眼儿上。因此,面对着凡胎□□的我,爹爹和娘亲最大的心愿便是我能继承爹爹的慧根,有朝一日得成大道,一家人长长久久地生活在一起。可是,这美好的幻想却没仙儿姑姑无情地打碎了。
仙儿姑姑实在是个妙人,人如其名,生的美若天仙,倾倒众生。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她实则是正儿八经的天仙一枚。她将刚出生的瘦若鸡崽的我拎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遭,最后长叹一声,道:“这孩子不知随了谁,半点慧根都没有。实在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爹爹和娘亲痛心疾首,因此为我取名慕生。自此之后,爹爹和娘亲总是忧心忡忡,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修行之人长路漫漫,而凡人之命却如蜉蝣般,朝生暮死,稍纵即逝,让他们如何不忧伤?
待我长到七岁时,家里来了个头戴红冠身着绿袍的怪人。那人浑身冒着丝丝冷气,让人很不舒服。因此,不论他对我笑得多么春风和煦,我也只是躲在娘亲的身后不敢靠近。
那人自怀中掏出一卷金黄色的卷宗,献宝似的递给娘亲,道:“阿生的生辰礼,这厢补上了。”
娘亲狐疑着打开,几乎失声喊道:“卫贤!你疯了吗!?”
只见那个叫卫贤的怪叔叔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你就收下吧,如今,你夫妻二人皆为修行之人,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这孩子……且不论他有没有慧根,总教她时时陪在你们身边你才能心安。”娘亲听得感动,终于不再推诿,只是不停地对他道谢。
卫贤看着我的脸,目光中有掩饰不住的喜爱,许久方低声道:“这孩子……生的像你。”
娘亲闻言微微点头,道:“这许多年,你可还好?”
卫贤微顿,旋即道:“五殿下之前所做的事,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仙宫。当初他身为司时星君之时,常年行走于光明和黑暗之间,背着众人做下不少的事,当初的金玉……”他望着娘亲欲言又止。
娘亲微愣,半晌轻笑道:“怕是背后指点金玉的人便是司时星君吧!怪道玄兽那么听金玉的话。”
卫贤微微点头,满脸唏嘘。
“后来呢?他如何了?仙宫如何发落他?”
卫贤面带诧异道:“仙宫自是怒不可遏的,只是据说有位辈分颇高的上仙替他求了情,加之这些年在他的管辖之下,冥府发展的确实不错。是以便小惩大诫了,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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