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尚书大人的车驾吧?要说司徒老爷可真是命好,便是他那胞妹不幸早逝,尚书大人还是念着这宗亲戚,真是难得。”
“谁说不是呢!据说,这司徒四小姐的及笄之礼上,尚书大人有意同司徒家结亲呢!”
“哇!那岂不是泼天的富贵!这小姐可真是命好……”
一众艳羡不已的讨论声中夹着着几个不和谐的声音道:“是福是祸也未可知呢!据说啊,这尚书家的小公子是个怪胎,就连尚书大人自己对这个小儿子也是不冷不热的,谁知道是不是……”
“别瞎说!据闻这司徒府的四小姐和那南荣府的小公子自小青梅竹马,那可是天定的缘分……”
挤在人群中,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江柳柳的一颗心提得高高的,仙儿握紧她的手,低声安慰道:“道听途说罢了,别往心里去。”
司徒敬早已等在大门处,饶是他老早就知道二人的女儿身份,见到那两道俏丽的身影时,亦不禁失神。
江柳柳对司徒家而言,算是贵客,司徒敬一早便领了老父亲的命令,领着二人朝正厅而去。
不待走进,便听到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缓缓道:“今日南儿及笄,以后便是大姑娘了。不如趁此大好日子,将他们小兄妹的事儿给定下来吧!”
接着是司徒老爷的声音,江柳柳几乎能听到他难掩的喜悦:“得尚书大人抬爱,是南儿的造化。”
“哈哈哈哈……”那苍老的声音很是愉悦,“好好好!”
突然,满室和乐的气氛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父亲。”
司徒敬猛地顿住步子,方才厅中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三人耳中,他一时不知是进是退,满脸尴尬地朝江柳柳讪笑。却瞧那二人面色沉静如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仙儿上前挽了江柳柳的手臂径直走过司徒敬的身边,笑道:“今日难得赶上这等热闹的大戏,可不能错过了。”司徒敬面色一僵,赶忙快步跟上去。
拐过廊角,便瞧见正厅中站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上首端坐着的南荣老尚书面色黑如锅底,直瞪着阿离。老尚书年事已高,饶是满身的锦衣华服亦掩盖不住满脸老态,他身侧端坐着的妇人满身珠光宝气,瞧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那妇人忙帮抚着老尚书的背替他顺气,扭头对堂中的阿离高声斥道:“你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些,这大好的日子,非惹你爹生气,难不成,你那表妹还配不上你不成?”
阿离顿了半晌,方淡声道:“我并非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南荣夫人高声道,“听你园子里的丫头说,你素喜作画,案头上一堆堆的画像,画的就是你那表妹,怎么?如今倒又遮掩个什么?”
司徒夫人听见这话,心头不由地一阵窃喜,忙出声岔开话题,笑声道:“哎呀,这都许久了,这南丫头怎的还不出来,都是自家人,让她不必拘着,快让小姐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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