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借口找得太过生硬,江柳柳心领神会,顶着仙儿逼视的目光,硬着头皮朝變王盈盈一拜,意问深长地笑笑,道:“如此,便有劳殿下了。”
司徒闵死里生还,司徒府大摆宴席,一派喜乐。司徒老爷一改之前不屑的神态,笑容可掬地将江柳柳和仙儿奉在上座,千恩万谢了好一阵。连一向在老爹面前不得脸的司徒敬这日也挺直了腰杆,满脸崇拜地盯着江柳柳看。
“恕老朽眼拙,之前对公子多有怠慢,还望公子莫怪才是。”司徒老爷斟满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江柳柳笑笑,直道:“司徒老爷言重了。”手上却是未动。满座之上只司徒敬一人知二人女子身份,忙伸手揽过江柳柳面前的酒杯,朝司徒老爷低声提醒道:“爹,柳姑……公子他乃是修行之人,自是不饮酒的……”
司徒老爷恍然大悟,不疑有他,连连歉声道:“是老朽考虑不周,该罚!该罚!”说着,又是几杯酒下肚。
端看这司徒老爷素日里不苟言笑,一副不好亲近的模样,今日却是打心眼儿里高兴,脸上笑意愈甚,江柳柳只得赔笑,只笑的两只腮帮子酸酸的。
谁知仙儿豁然起身,抓起面前的酒盏朝司徒老爷道:“我家公子不饮酒,不过我却没那么些拘束的,今日便代公子谢过司徒老爷盛情款待。”说着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颇为豪爽。司徒老爷大悦,连声赞好,一来二去,二人推杯换盏,不消多大功夫,酒壶便已见底。
江柳柳无奈摇头,侧眼望去,變王隐了身形坐在仙儿身旁,一张脸黑如锅底。
酒过三巡,席间氛围渐渐活络起来,杂七杂八地聊了半晌,江柳柳看时机成熟,状似无意道:“之前听二公子所言,贵府曾有位表公子也在那荒园附近迷失过。”
司徒老爷闻言微怔,片刻才道:“是啊!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
江柳柳胸口突突直跳,道:“怎么说?”
“唉!”司徒老爷眼神悠远,像是忆起久远的往事,缓缓道,“老朽有一胞妹,嫁的是如今尚书令南荣家。五年前诞下我这小外甥便撒手人寰了。这孩子……也是命苦,自小没了娘不说,又不得我那妹夫喜爱,自小……孤僻了些,小小你年纪被人家戳着脊梁骨叫怪胎……”
江柳柳闻言心中莫名一阵酸涩,便见那司徒老爷脸色稍霁,继续道:“我每年会接这孩子过来住上一阵子,小孩子嘛,多动动多跳跳,兴许就好了。咱这地界虽不比皇城繁盛,却是山清水秀散心养病的好去处,我瞧这孩子倒是颇为喜欢这里,尤其同我那小四丫头,倒是投缘。”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