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姮看着她也忍不住泛起笑意,一时间有些好奇起来。王府虽然人不多,也清净。但似乎并不清凄,甚至该是温暖的。
护国侯府那边,明镜被下了药,昏睡一整天。摄政王府大婚之日她深夜才转醒,彼时已经是平心静气,只为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心寒。
她那时碰上明澈从摄政王府回来,着急向他打听明姮的消息,却发现他脸上有伤,于是将他领回去处理伤口。
她原本也想赶去摄政王府看看明姮,可被明澈拦下来。明姮刚进了王府的门,她们一而再地去到底不好。明澈劝住长姐,告诉她过几天归宁,届时就能见到了。
而明澈,擅自闯去王府,被罚在庭院跪了一夜。侧夫人气得不轻,气急地教训他。
“为了个野丫头,竟然违抗家规也要私自跑去摄政王府。你去做什么?有你什么事!”
“母亲当真以为,护国侯府做的事情皇叔一概不知吗。”明澈跪在院子里,目视前方的门庭,平静的语气像是在闲聊。
他早已不会再像当初那样,不可置信歇斯底里地同他们争辩什么。
因为不会有结果。
“知道又如何?就是料定他知道也不会怎样,才走这一步,便宜了那丫头。你以为摄政王是什么人?明姮嫁过去,他就算到时候和离朝臣也没有半句话可说。一个庶女居心叵测的替嫁,他就算休了她,废了这诏命婚旨,谁能指摘他半分把柄?这两全其美的办法,摄政王哪里会有异议。”
明澈眼神凉薄,早已对这些话心寒彻底。
不管对谁来说的确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一个小小的庶女,又有谁会去在意。
他修身直挺,沉默不言,没有什么话可说。只要他自己知道那是他需要维护的阿姐,就足够了。
“明澈,你是侯府独子,将来侯府门楣和坦荡仕途,一切都是你的。你为了明姮有什么可折损自己的?反正她现在也嫁出去了,以后她不管是过的风生水起还是被休出摄政王府,都和你没有关系。我不许你再和她有什么来往,你只有明镜一个姐姐,听到了没有。”
林思曼看着他那油盐不进的淡漠神色,真恨不得看看他脑袋装的都是些什么,非得去护那个庶出的野丫头,真是魔怔了,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知五四的混账儿子。
日悬正空,明澈看了眼和煦暖阳,跪的时间够了。
他掀袍起身,看着林思曼淡淡道,“母亲,明姮是我阿姐,她以后若得庇护,是万幸之至。她若被抛弃,那我会护她风雨无虞。正如长姐所说,骨肉至亲。阿姐待我如何,我便待她如何。”
他说完就离开,不听她继续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
长姐说过,便是父母,也有错的时候。
有些东西他们不愿悔改,身为儿女可以退让,却不能失了自己的坚持。
“你......明澈!”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明澈明白这个道理,同时也明白人不独子其子实非一件易事。明姮非母亲所出,她只看重身份对她无爱护之心,他唯能叹失望。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