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染病之前,宫中已经有几个嫔妃有了同样的症状,陆续死去,只是为了不被外人议论,才对外宣称是得了时疫身亡。
晚棠心中细细琢磨,皇后是不是妖这件事,她还要再去探查——自己灵力有限,即便是与对方距离很近,可若不刻意释放灵力去探查,是觉察不出对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妖的。
但是伏青也见过皇后,若是她是妖,他怎么会不知。
想到这里,晚棠又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伏青那个人虽然是佛门弟子,但是心肠却比任何人都要硬,别说发现皇后是妖,就算皇后当着他的面将自己杀了,他都未必肯眨眼。
“其实前段时间,皇帝痴心闹着要随皇后一起出家,我那时就怀疑皇帝也有了癔症,”太后说着,轻轻咳嗽了两声,“后面哀家病倒了,为了江山社稷,他也不再胡闹,这才好些。现在天下人皆知皇后带发修行,要与皇帝和离,影响极为不好。本来要是当时听国师的话,给皇后寻个什么错处废了打发出宫,一切不就都解决了。现在她天天在佛堂念经,倒也不好处置了。哀家现在还想着,晚棠你一来,治好了哀家的病,兴许这一切真与皇后无关,若是她现在肯回心转意,那哀家自然也愿意既往不咎。”
“所以当时的接风宴,您就是想要让皇后再考虑考虑。”晚棠说。
“是啊,可是现在连晴儿都生了一场大病,哀家这心又提了起来啊。”
“但是纯安公主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再怎么说,身为母亲总不会去害亲生女儿。”晚棠说道。
太后摇了摇头:“这谁知道。”
可是她心里却想,即便是人,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还会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下手,更何况是妖。
“再者说,若是皇后真想害皇帝或是其身边的人,又为何要去清心堂,直接留在他身边不是更方便。”
“这哀家便不知道了,只是若她真如国师所说是妖所变,想来住在哪里应该都不妨碍她下手。”
晚棠眸中的光渐渐暗淡下来,看来太后是信了国师的话。
“那,太后就从没想过,或许这国师说的是假话?皇后若是真想害人,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晚棠目光灼灼问道。
“可国师却也不像有任何其他目的,”太后声音沙哑,“即便皇帝封他为国师,可他现在仍是居住在一个简陋的房屋之中,从不贪财贪权,而且他行事也颇为稳重,从不多言。皇后是妖所变这件事,他前后一共也只提了两次。”
晚棠不再说话,她现在还不能跟太后说那日在清心堂看到的事情,只是,虽然到现在她还未曾见到过国师郑君,但她仍觉得国师郑君十分可疑;另外,她也要抓紧再探一探皇后,若她真是妖怪所变,想来自己也能察觉到。
即便是皇后能下手害死妃嫔、伤害太后,晚棠也不相信她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再者说,她知道林方晴是因为厂付鸟的缘故才那样不眠不休的玩乐,厂付鸟是基山灵鸟,那皇后要有多通天的手段才能利用不离开基山的厂付鸟害人。
另外,她心中还有另一个疑问。
虽然她也十分怀疑这个突然出现的国师,可是她实在不敢相信,即便是太后也对他十分满意,竟一点都不怀疑他。就算皇帝一时糊涂,但是太后却不该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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