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值得庆祝的事,但温书尧没能笑出来。
尽管许知一次又一次的爱上周牧,但却没人知道,周牧在等待许知爱上他的时间里,是不是比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更难过。
温书尧最后也还是没说什么,他又去卧室看了一眼许知,然后拎着自己的箱子走了。
周牧送他到门口。
温书尧临走前打量了许知家几眼,还是没忍住调侃,“还在外面躲着啊?”
许知第一次复发时,坚持认为周牧是入室歹徒,但却发现家里到处都是周牧的东西,一度受到很大惊吓。
为防止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周牧在同楼15层买了一处房子,将自己所有东西打包带过去,除非必要,否则所有属于周牧的个人物品都不会出现在许知家里。
因为在同一个方位,因此楼下的房子和许知家布局基本类似,不同的是,楼下更像一个仓库。
周牧的所有个人物品都存放在这个仓库里,唯一有些不那么像仓库的地方,是周牧的办公区。
因此这次许知也只是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套属于周牧的衣服,当然,周牧带过来的,还有压在枕头下的办公手机。
在许知第一次出卧室时,周牧就将手机关机藏好,以至于许知什么都没发现。
温书尧脸上表情很明显的打趣,周牧黑着脸把人赶了出去。
许知一觉睡得很久。
他醒时,卧室窗帘没拉,能看出外面天已经黑了,外面各种颜色交错的灯光亮了一大片。
许知盯着那些灯光有短暂的失神,然后又迅速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急促地环视卧室四周,确定了卧室只有他一个人。
许知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这么慌乱是什么时候了,总之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到门口打开门,一下和正要进门的周牧撞个正着。
周牧一手端着水,一手在他腰间快速搂了一把,两人抱在一起很不稳地晃了晃。
“跑什么?”周牧站稳身,却没有松开手,依旧抱着许知。
他肩膀很宽,抱住许知的时候很轻松,许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种暖烘烘的温度裹住了。
许知也没有挣开,他手在下边攥住了周牧的衣摆,眼睛盯着地毯上的长毛看着,声音很轻的开口,“你干什么去了。”
在今天以前,许知习惯了对周牧呼来喝去,往往一开口就是命令和质询。
但他这句话却说的很没自信,声音很小,软极了。
像他为了耍赖不交周牧的医药费而对温书尧撒娇一样,带着鼻音,但却又不像冲温书尧撒娇时那样跋扈。
周牧松开搂在他腰上的手,扶着他肩膀向后推了推,目光在他脸上移动着,许知头更低了一点,就是不与周牧对视。
周牧很小声的笑了一声,把手移到他后颈处捏了捏,微微晃了晃手里的水杯,“帮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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