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枕颤抖着手指向陈成床铺的方向,憋了口气骂道:“陈成,你神经病啊,干嘛这样看人,吓死我了。”自从发生了上学期的事情,他跟陈成关系一向很差,说话也没客气。
陈成的声音带着宿醉的嘶哑,嘲讽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就是看了你一眼,你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心虚?”
“你阴阳怪气什么呢?”许枕有点生气。
谁料陈成一声不吭,突然伸手一把将床帘拉起来,不再发出声音了。
许枕顿觉一拳打到棉花上,又不好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只能郁闷地去洗漱。
被关上的床帘里,陈成抱着手机,盯着微信上和江之恒的聊天框,眼神有些怨毒。
上面还停留着江之恒的最后一条消息:咱们宿舍就你得罪许枕最厉害,他本来就有严柏言当靠山,现在又巴上周教授的学生,哥们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以后你日子不好过,去年偷东西那事又扣回你头上。
陈成目光闪了闪,眼里滑过一丝恐惧。
他当时做的很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嫁祸到许枕身上,以许枕的智商还不是只能给他背黑锅。
不过江之恒说得也没错,他得使点绊子,不能让许枕太得意。
*
夏日的清晨就带着令人烦闷的热,严柏言回到宿舍时手里提着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顺着好看的面部线条滴到了白色衬衫上,让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男神形象显得有些接地气。
许枕见状,忙抽出两张纸巾凑到跟前,仰头看严柏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为了给自己买药热得微微发红,笑得眼睛弯弯,又略带羞涩地抿着唇。
他试探地抬起胳膊将纸巾送到严柏言脸侧,隔着纸巾似乎都能感受到荷尔蒙的热意,帮严柏言沾了沾脸上的汗。
亲昵十足的动作让他自己鼻尖也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在23度的室内空调下脸颊发红。
最让许枕窃喜的是,严柏言一动不动,正定定看着自己。
擦汗的手正要收回,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严柏言冷冷眯起眼,目光在许枕桌上的一袋药上转了一圈,颇为凌厉地看着许枕问:“谁送来的?”
许枕“啊?”了一声,顺着严柏言的目光看过去,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眨了眨眼睛:“是一个学长,他听说我受伤了过来看看。”
他语气坦然,目光天真,压根没觉得心虚。
严柏言气闷地对上他晶亮的眼,不禁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却听到旁边陈成冷不丁来了句:“何止是来看看啊,可把那位学长心疼死了,亲自给他涂的药,那关心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枕男朋友呢。”
许枕对陈成撇了撇嘴:“你话可真多。”
转头对严柏言马上就换了表情,甜滋滋地扯着严柏言的衬衫袖子:“你给我买了什么药,快给我看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