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下,贺然愣是被不合时宜地逗笑了,他定定看了许枕几秒,突然蹲下身背对许枕:“上来,我背你。”
许枕一向深谙打蛇随棍上之道,二话不说就抬起胳膊圈住贺然的脖子,随即,贺然往后托了托他的屁股,稳稳站起来。
宽大的手掌热度仿佛穿过了裤子布料,许枕脸色微红,索性半边脸都肿了,压根看不太出来,他用没受伤的半张脸靠在贺然肩膀上,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杜松子酒的味道,冷冽而清淡,莫名安下心。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鼻子贴着贺然的后脖颈,哼哼唧唧地问,呼出轻轻浅浅的气息,像羽毛般刮着那片皮肤。
大手冷不丁拍了下他的屁股,不轻不重的力道,贺然语气暗含警告:“老实点。”却没正面回答问题。
许枕瞪大眼睛,憋红了脸不敢再说话,他才没有不老实!
*
一个小时后,许枕坐在警局大厅里,还有些后怕的瑟缩。
笔录过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他把今晚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自己还是糊里糊涂的没搞清楚状况,警察就让他在大厅等,黄毛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人还没醒。
此时收到消息的蒙雨和江之恒刚赶到警局,他们一个是聚会的发起人,一个是最后跟许枕在一起的人,警察需要向他们了解情况。
许枕远远看到他们两个,张了张嘴,半天却没有打招呼,沉默地垂下头。
可能是他想多了,他莫名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跟江之恒有关,总是不由自主联想到江之恒和许云泽在楼下说话的场景。
一个是他的舍友,一个是他的弟弟,他实在不想这样恶意揣测他们,心情难免低落。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纸杯,热水氤氲的气息上升到他的眼睛,许枕眨了眨眼抬起头,接过纸杯:“谢谢贺学长。”
贺然长腿一伸,直接坐到许枕旁边,散漫地倚着靠背,他的衬衫本来是规整束着的,此刻大半被扯出来,凌乱而慵懒。
“这时候怎么懂事了,刚才不是很会耍赖吗?”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刚才许枕抱着贺然小腿不放的场面。
害怕劲过去,羞耻感回归,许枕小声辩解:“我喝醉了。”
贺然漫不经心地双腿交叠:“我看你挺清醒。”
许枕扁着嘴一本正经:“醒了一点,但没完全醒。”耳廓偷偷泛着粉色。
贺然勾起嘴角,忍不住揉了一把他柔软好欺负的黑发,带着点敷衍意味,跟揉狗头似的。
许枕从没被人这么亲昵地揉过头,有点不自在地偏头,认真看贺然:“今天真的谢谢你。”
他以前对贺然的印象就是一个长得很帅但有点奇怪的学长,经过今晚,他已经悄咪咪把贺然划进可以信任的好人里。
贺然拖长音调“嗯”了一声,来了句:“以后少凶我一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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