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附近,刚和人谈完事情,要过来一起喝杯咖啡吗?”她这样说。
对方没有立即回复,她也不着急。
点的咖啡上了,服务员推荐时说是现下极具人气的“脏脏咖啡”,她见菜单上写着“dirty”,觉得与现状相当贴切,便下了单。
喝起来倒没什么特别,造型跟黑糖奶茶如出一辙。这几年专流行这些,脏脏包、脏脏奶茶、脏脏咖啡。
说起来,这个地方从前也是个“脏脏区”。许多贫民在湖边搭房居住,靠打渔、种菜为生,无人管理,久而久之就成了脏乱差一条街,别说游人,连公车路过都想加一脚油门。后来,在她出国念书的几年里,夏城新的领导班子上台,顺了政策的势,才将这里翻天覆地地改造。
方幸珝没记错的话,这片星罗棋布的楼宇之中,也有她后爸岳时远的产业。
她漠然一笑。
这时,手机里来了信息提示。
何至伟问:“好,你的同伴不介意吧?”
他这样问,应该是刚才确认过了陶文聪不在,现在再次试探她是否真的有意。
她回:“我一个人。”
对面很快说:“好,我马上到。”
方幸珝勾唇,慢条斯理地补着口红,将赴一场你情我愿的逢场作戏。
第二章 拜拜
其实方幸珝放在陶文聪家的东西不多,不过几件衣服、零星的生活用品和少量手稿。既然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她连半盒卸妆膏都不想留下。
黄若梅在摆弄灶火之余,时不时探头来盯着方幸珝,十分不放心的样子,总觉得她会顺手昧了自己家的财物。
方幸珝大多时候能向下兼容,因此并不恼火,只觉得可笑。陶文聪虽然称得上是前途光明的青年才俊,但现阶段的经济条件还是要差她一截。不知黄若梅哪里来的自信,一直认为是别人高攀了自己儿子。
方幸珝将个人物品收拾好,提着只装了一半的箱子出来。黄若梅似乎就等着这一刻,站在厨房门边,高高在上地说不许拿走他们家的箱子。
“不是你们家的呢,是我在巴黎买的。”方幸珝含笑说。
黄若梅一噎:“最好是!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收拾东西跟人走了,你有没有把你的男朋友放在眼里?”
“对了,”方幸珝把箱子交给罗吉吉,几步踱到黄若梅跟前,“这次过来除了拿东西,还有个事情要通知你。从今天起我和你儿子没关系了。”
这些日子看下来,分手是料想之中,黄若梅也不觉得意外,尖着嗓子哼了声:“我就知道,你就是这种女人!我跟你说,我们陶家才不稀罕你这种媳妇。”
方幸珝一笑置之:“那就祝你能找着稀罕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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