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沂川平日勤勉,许是这些日子累坏了,一觉睡的长。沈玉鸾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频频看了许多眼,见他还是房门紧闭,这才只好遗憾得去看他昨日带的新话本。
话本才翻过两页,珠儿忙不迭跑了进来。
沈玉鸾眼睛一亮:“小川醒了?”
“不是的,娘娘!”珠儿惊慌地道:“是皇上来了!”
沈玉鸾愣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才总算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这样没了。
……
褚越和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他在小院里看到了褚沂川的马。
那是他先前赏给褚沂川的,马蹄上还带着泥泞。金云寺在山上,周遭都是荒野密林,他派梁全去像寺中和尚打听,这匹马出现过不止一回。
等沈玉鸾出来时,他便先质问出声:“信王为何会在此处?”
“什么?”
“信王人在何处?”
沈玉鸾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回头看了珠儿一眼,又朝梁全看去。落到褚越和眼中,这愈发是心虚之意。
皇帝:“沈玉鸾!”
沈玉鸾半点不慌,道:“小王爷知道我在这儿散心祈福,有空便过来看我。小王爷向来孝顺,这又怎么了?”
“是吗?”褚越和寒声道:“他平日里公务繁忙,还在两地连夜奔波,只是因为孝顺?”
“那照您看,是什么?”
皇帝冷冷地道:“你自己心中清楚。”
周遭众人俱是敛息垂首,帝后吵架,谁也不敢吭声。
沈玉鸾心下一沉。
她怎么会听不出褚越和的言下之意。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初是她自己不想待在宫中,才会到金云寺中散心。也是小川顾念她,才不辞辛苦来回奔波。她也就算了,反正皇帝从来不会想她好,但小川何其无辜,还要被这样冤枉!
无名恼火自沈玉鸾心中升起,一下子冲上头顶,险些淹没了她的理智。她唇角绷紧,脸色更冷。
沈玉鸾问他:“皇上就是这样想我和信王的?”
褚越和指向那匹马:“朕亲眼所见。”
“朕若是不来这儿,还不知道你背着朕做了什么事。”褚越和怒极反笑:“皇宫里还不够你撒野?还是以为你跑那么远,朕就会什么都不知道?”
沈玉鸾讥讽地道:“您一开始就没想过我和信王的好,即便是我说清白,您也不信。别说是一匹马,怕是一根草,一块石头,您觉得是,那我解释千句万句,您也不会信。”
“难道还是朕错怪了你?”褚越和压抑着怒火:“你要朕相信,信王来回奔波两地,只是因为他孝顺?他留宿寺中,你们二人私会,孤男寡女,也叫清白?”
“事实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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