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容离看着她,眼睛一眨,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陈落落不是没见过慕容离哭,但她头一次看到慕容离这么哭。
哭得隐忍又委屈,好似不愿被她看见,好似觉得被她看见了也没什么用,又好似觉得自己不配这样哭一般。
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血污,伸出双手来将他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她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她早该这么说了,却到了此时此刻才说出口。
她是一个肮脏的魔鬼,在一开始不该引诱最干净的赤子。
她太自私了。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一下慕容离的额头。
慕容离抬起苍白的脸,意外又惊愕地望着陈落落:“主人……”
陈落落再次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发,温柔道:“乖,我们现在去洗澡。”
她抱起慕容离,来到房间里面的水池,这是她之前让人准备好的,原以为只是用来简单清洁一点调教玩耍后的痕迹的……
他们俩一进了水,身上的脏污便冲洗了大半,陈落落看到慕容离在短暂的沉默后,眼泪簌簌而下。
“怎么了怎么了?”陈落落头一次有些束手无策,“是哪里难受了吗?”
慕容离摇着头,他有些哽咽道:“我……我没想到,没想到主人……”
没想到主人会在乎自己的。
他以为他是被抛弃了的。
陈落落头一次感到心痛,她不假思索地将慕容离再次拥入怀里,一只手轻抚他的背,温声安慰着:“乖,有什么难受就告诉我。”
慕容离回想起方才自己被罗殊侵犯时候的模样,他拧眉闭眼,泪水湿透了睫毛,神情满是痛楚,声音却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甚至是惶恐般的,“主人,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慕容离吞吞吐吐,瞻前顾后,陈落落此刻满心温柔,正想温声劝慰,便听到慕容离道:“可不可以……要了我?”
她一愣,随后看到慕容离紧闭双眼,如同等待判刑一般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样痛苦的神情,好似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甚至让人怀疑已做好被拒绝以后的准备。
她心头一软,轻声问道:“确定吗?不会后悔?”
慕容离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听到陈落落语气和缓,他忙道:“不会不会,永不后悔!”
他只后悔在妓馆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陈落落,导致陈落落去和别人翻云覆雨,更导致他后面的第一次给了别人。
他怕本就已经讨陈落落不耐烦的自己,更让陈落落嫌弃。
陈落落却好似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温柔笑道:“方才就当是被针扎了一下,还不如最小号的玉势。”
“所以这还是你的第一次。”她轻声细语,如同在他耳边呢喃,“我们去床上。”
慕容离躺在床上,在陈落落的身下,他没有任何抵抗,几乎是主动将陈落落胯下那根巨物吃进去,他渴求道:“主人,对我粗暴一点。”
粗暴一点,让我忘记方才那个小插曲,让我只记得你给我的滋味,让我刻骨铭心你的味道。
陈落落便对着那个还未缩回的小穴猛地捅了进去,她太了解他的身体里,清楚的知道他身体上每一寸肌肤的敏感程度,她知道他耳根敏感,喷出的热气就能让其面红耳赤,她知道他乳头敏感,轻轻揉捏,就能让其坚挺肿大,鲜红欲滴,阴茎更是受不住,她即使用脚趾头去碰一下,他都能为她兴奋得硬起来,而他的小穴,她清楚地知道里面的敏感处有多大的范围,精确到每个点的忍耐程度都到了什么地步。
她那幻药生成的阴茎肿大无比,如烫的火热的刀刃进入他的身体,几乎要将他一刀两半拆吃入腹。
他原本是一个虽清秀却硬朗的男人,在她的身下却身软如泥,几乎软成了一潭泉水,柔柔地将她包围。
她将他彻底征服,她是他的主宰,像是采用最古老的狩猎打野,丛林游戏,他依附在她身上,身下却是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缠着她的腰,柔情似水的眼睛渐渐涣散,被刺激得落泪不止。
他满脸潮红,眼尾像是描了红,甚至连嘴唇都好似能够滴出血来,这张嘴微张,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与喘息来。
陈落落那假阴茎里猛地喷出人造药液来,堵在慕容离的身体里,慕容离在高潮中失神又迷恋地喊着:“主人。”
床上一片狼藉,两人亦是狼狈不堪,床单上还有慕容离后穴里受伤的血。
她从未享受过这样激烈的性事,他亦是。
性事过后,慕容离将自己缩成一团,分明是高挑的个子,却努力缩进陈落落的怀里,他又是满足,又难以置信,随后又觉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然而他不敢声张,哭得很小心,生怕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扫陈落落的兴。
陈落落一愣,轻轻擦拭他的眼泪,他正要开口道歉,她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前,她突然觉得这样子的慕容离很可爱,又可怜又可爱。
不知怎的,她突然道:“我是第一次。”
慕容离霎时睁大了眼睛,难为他一双狭长凤眼竟能睁得滚圆。
陈落落心中更喜,忍不住继续逗弄他,叹了口气道:“你都不知道,我给了你我好多的第一次。”
慕容离睁大的眼睛立即又变红了,早就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又挂上了泪,他声音哽咽道:“我……贱狗不配主人如此……贱狗不配……”
陈落落不知自己今日怎么耐心如此宽厚且绵长,她又低头吻慕容离的额头,玩笑道:“别哭啦,你是不是还要我多操你几遍才乖一点?”
慕容离红着脸,还挂着泪水,嘴角却已勾起,他想起了陈落落的吻。
主人吻了他,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中满是喜悦。
他属于主人了,彻彻底底的属于主人了。
他满怀喜悦和憧憬地喊道:“主人。”
“也可以换个称呼。”陈落落眯着眼睛,想了想笑道,“叫……妻主也不错。”
慕容离脸成一片红霞:“妻主?”
陈落落点点头,他便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糖果一般,珍而重之地小心珍藏,在唇舌间小心舔着,轻声道:“妻主。”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心里淌过成百上千次的妻主二字,最后目光落到地上那具尸体上,“妻主……这……罗殊……”
陈落落目光冰冷地看过去:“我会把尸体处理干净的,对外就说失踪了吧。”
只是在愤怒与性欲之后,理智逐渐回笼,陈落落终于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她怎么就被情绪操控着和慕容离上了床?
唉,温柔乡,英雄冢。
她要再理智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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