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肃张开薄唇,舔舐她的,牙齿轻轻啃咬,鼻息洒在脸上。
伊绵不用看也知晓,自己的脸蛋是如何一点一点升温上去,红成一大片,烫得明显。
这算什么情况?
他在做什么!
她绝不会认为,这是宁之肃心悦于她的举动。那样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但男人实实在在地在亲她,亲她的嘴巴。
或许不是亲,只是欺负。
对,就是这样。是他在欺负她。定是她说中了他的心事,男人要面子,便想出这样低俗的法子羞辱她。
伊绵“唔”着推开宁之肃,身子渐渐软了,心里却越来越恐慌。
她不要这样。
“你走开,走开!”啜泣中夹杂着哀求。
宁之肃终于停下来,衣袍肃正。倒是伊绵的,在拉扯中更加不整,像是昭示着某种暧昧不清。
她拥着衾被躲进床角,男人手臂再长也不能触及。
宁之肃用右手大拇指的指腹擦拭自己的唇,气息有些许不稳,但很快便平复。
他坐在床前,一丝悔过歉意也没,目光沉静。
伊绵不多时,两行滚烫的泪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进颈间,鼻尖发红,红唇抿着,呜咽从喉咙里溢出,颤得惊心。
他又把她弄哭了。
女子小小的一团,躲着,闹着,委屈着,视他如洪水猛兽,只能用泣泪表达抗议,嘴里一句“太孟浪了”便是全部的控诉。
这样直白的骂语,定是要叫他好看的。
但男人没有那么强的羞耻心,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沿着床沿处来回,时不时偏头看她一眼。看这位慌张到极致的女子,有没有平静下来一点。
他眼中的伊绵,犹如一只美味的困兽,身上被他撕开一点口子,散出来的血腥味刺激他的神经,乃至让他疯狂。
她越是慌乱地躲,他便越是想更进一步,将她逼入绝境,看她了无希望地依附他,求他,顺从他。
“你滚!”伊绵恨着他,手在头上摸索。宁之肃知道,她在找尖锐的物品作为武器。
可惜唯一的簪子已经被他拿走了,何况,那簪子也伤不了人。
“你滚啊……”伊绵使劲拿袖子擦嘴巴。
宁之肃身上散发着某种男性独有的气息,他不止把她当仇人。那可能不只是欺负,而真的是一个吻。
这让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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