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受很难形容,就像是洋葱香菜和大葱拌在一起,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可是完全无法让人吞咽。
当然,也不对。
叶景言觉得自己此刻形容匮乏,总之就是难受。
他在卧室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
陆晋琛来提醒他时,见他哭丧着脸像是遇到莫大的难题:“怎么了?”
叶景言没来由地想,他好笨,陆晋琛也好笨,都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了吗?
只能放在家里吗?
但是理智说服他做出同样选择,他像是茅塞顿开,耸肩,表情变得轻松不少:“没事,走吧。”
玄关。
两人先后将戒指丢进碟子,金属磕碰陶瓷,发出清脆如清泉的叮当声。
叶景言看两枚戒指在碟子底部叠在一起,大一号的戒指压着小一号的,他小声问:“那出去之后,我又叫你哥哦?”
陆晋琛感觉到那份失落了,他揽住叶景言的肩膀,在他耳边道:“可以私下里叫老公,我喜欢听。”
“真的吗?”叶景言顷刻间雨过天晴,喜笑颜开,不能戴戒指出门的忧伤稍稍得以缓解,他仰头,亮闪闪的眼眸看着他,小声回应,“我也喜欢你叫我宝宝的。”
玄关的灯昏黄,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
此刻沉默的对视中,心跳都在不自觉的提速。
叶景言像是忽然间丧失了其他感官,只剩下双眸能看到身旁的陆晋琛,穿着新棒球服,帅气又年轻的,高大又有力的,陆晋琛。
以及,他泛着微红的唇。
叶景言第一次像是嘴馋吃东西一样,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
但也是这个动作,让他陡然清醒过来,浑身火烧火燎地低头去找鞋子:“还不走吗?搞不好晚点下雨,这两天真是的,好不容易晴了,一到周一就下雨。每次去上课鞋子都要弄脏,真是的……”
喋喋不休地重复着同样意思的句子。
这就是心虚的、可爱的叶景言。
叶景言要弯腰弄鞋子,就被紧紧抱住,听到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再让老公抱一下。”
叶景言忽的眼眶有些发热,鼻尖也酸酸的,嘟嘟嘴。
十分钟后,两人坐进轿车后排,让司机送回学校。
他们的寝室在不同方向,先送叶景言到寝室楼下,陆晋琛再去自己那边。
黑色的轿车是低调的商务款,但因为每周都固定开进寝室楼,附近寝室楼的学生都知道是接送叶景言的车。
寝室阳台,赵鸣正在吃烤贡丸,和高丰闲聊,见到叶景言下车后,高丰还同他夸张地挥手打招呼。
“小叶子!回家啦!”
叶景言笑着挥手,跑进寝室楼。
车里的陆晋琛回眸看他,心道:要是当初念一个专业就好了,现在还能住在同一个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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