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晚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拍,不似犯病时那种无助绝望的疼痛,是不知所措且带着隐隐欢愉的心悸。
平时爹娘兄长也会如此唤她,但是她从来不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
仔细一听,这人的嗓音也出奇的温柔,像是把那两个字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含在舌尖似的,温柔缠绻。
她如白皙纤细的纤纤玉手抬起来,按在了心口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两分。
不知是不是她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本来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像是发现了她似的,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忽地抬头直直地朝屏风这边看过来。
锋利的目光像是穿透了薄薄的丝绸屏风,稳稳地落到了阮南晚的心尖。
她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踢到了脚边的花盆,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格外清晰。
这下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朝这边看过来了。
阮南晚心里暗道不好,却也还能自认倒霉。
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出来,低着头轻轻唤了一声,“爹,娘。”
薄奕言从她出来的那一瞬间开始,目光就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未曾移开半寸。
今天的她一身浅色的翠烟衣衫,水雾绿草百褶裙,看起来多了几分俏皮姿态,如绸缎般的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插着一排翠绿簪子,坠着丝丝细细的流苏,眉心画着梅花妆,看起来更加精致矜贵。
他的心跳又加快了,甚至比上次还要剧烈几分。
薄奕言先是愣了一下,才一迟钝地接收到来自心里的信号,那感觉就海水排山倒海而来,汹涌澎湃得将他冲击了个措手不及,却又非常理所当然。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一步,把那些礼数礼节抛之脑后。
阮南晚自然也接收到了未来夫婿灼热滚烫的眼神,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神可以那么炙热,几乎快比冬日里取暖的火炉子还要烫了。
或许是受不住那燎人的视线,又或许是对未来夫婿的模样好奇。
鬼使神差的,她微微侧过脸去,自以为非常隐蔽地,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
这一眼看过去她就愣住了。
这人不是昨日在大街上制止欺负她的登徒子的恩人吗?
他难道就是……
一抹红霞忽然爬上了她的雪白脖颈,就连精致的面颊也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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