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敏在一旁替她抱不平:“我看高仪这个人也太为老不尊了,她是经历了两军战争的不错,就敢因此看不起你,若是这一仗没打下来,看她怎么和陛下交差。”
秦忧长吁一口气,继续和花小敏往前走:“我之前一介散人,无甚功绩,不但被七皇子逼婚,还差点成了姬桓的禁脔,她是真正统领千军万马的大统领,瞧不上我是应当的。”
花小敏听她这样说自己,心中一疼,话也磕磕绊绊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让施涟扳倒了杨家,还没有哪个太女敢对世家出手,就连陛下身为太女时,不照样得依靠世家的势力,高仪有眼无珠,迟早会后悔的。”
“我们只是运气好,像杨家这种根基腐烂的氏族,若我不吞了它,其他世家也会吞了它。”
花小敏很喜欢“我们”这个词,秦忧即使成了太女,也仍然将她视为知己:“那你之后仍打算派施涟去其他地方吗?”
“是,先解决小的,再解决大的。”秦忧仰头双目微闭,让脸颊享受夜晚清风的抚摸,“说起来,从杨家那里得到的银子,我还没有想好怎么用。”
花小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直白的提议道:“光有银子肯定不够,不如你偷偷组建一支密卫,一个只效忠你的密卫。”
“只属于我的?”秦忧讶然,她从未想过这件事,因为她一直觉得军权可以从靖元的手上继承下来,而如今高将军对她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推翻以前的想法,她必须意识到,靖山卫是靖元一手创建的,她们所保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靖元。高将军现在把她当作靖元一无是处的女儿,就算自己成了皇帝,恐怕在高将军心中这一点也不能改变。
“你说的不错,我们是该早做准备,姬桓不就败在没有兵权这点上吗?我理想中的军队,不光是尊我,更要尊皇座上的天女。”秦忧说着,又叹了口气,“但能想到领兵的人才我毫无头绪。”
论起人脉,谁也比不上左右逢源的花小敏,她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什么,她的确有个合适的人选,嘴唇张了张,又闭口不言,强压下急躁的心,可惜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有些事她得查清楚才能让秦忧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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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回到了越亲王府,她曾经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屋子还是之前的屋子,陈设摆件什么都没有变过,她摩挲着妆奁旁的泥人,这还是她十岁时,偷偷和花小敏溜出去看花街,一个好心店家送给她的。
倏的听见屏风后有动静,秦忧猛的回过头,一个高大的男子从幽暗的屋内移步出来,高高束起的青丝和一身绣着青竹暗纹的白衣劲装,正是多日不见的木子央。
秦忧面色疑惑:“你怎会在此?”
“我是越亲王君的义子,是来保护你的。”他淡淡说道,在她面前停下,默默的看着她,不敢多上前一步。
见秦忧不言不语,他试探性的唤道:“我是王君的义子,你是王君的养女,以后我们可是异性兄妹了,我可以叫你妹妹吗?”
“妹妹?你可真会为自己找靠山啊,找到了我的爹,下辈子都不愁了吧。”秦忧压低了声音,无不嘲讽道。
木子央咬了咬牙,烦躁的情绪在心里蔓延,他有时候真怀疑秦忧到底是个什么心肠,也太难软化了,不由梗起脖子怒视着她,整个人像是变成刚被血水洗过的长剑,浑身透着凛冽,他一字字说道:“靠山?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我是不是做的什么都带有目的,秦忧,我之前就说过,我要帮你,你会需要我的。”
这种眼神,秦忧在木子央这见得多了,每次他一生气,总会用这样既委屈又愤怒的目光盯着她,而现在,他眼中的愤怒更加明显了,对上这样的眼神,她浑身上下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道:“那你怎么会去越亲王的封地?”
“我一直跟着你,从你派施涟去杨家,我就开始担心了,若你的属下失败,你岂不是会少一个助力,我不但帮施涟挡下多次暗杀,还救了王君。”木子央并喜欢对人摇尾乞怜,若是有个良好的出身,何必作践自己,只有对着秦忧时,他才像狗一样弯着腰在她脚下生活。
秦忧愣了愣,不由缓和了语气:“是吗?那得谢谢你了。”
但木子央不光是要她的道谢,他还想要的更多,说道:“天色已晚,就由我伺候你上床歇息吧。”
“什么?”秦忧后退一步,说道,“你出去,我要自己一个人睡,哪有哥哥和妹妹一起睡的道理!。”
“刚刚那声妹妹我不过和你开玩笑。”木子央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她亲密一些,他不依不饶,不管不顾,拽着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往床榻上带:“忘了告诉你,我不光是你的侍卫,王爷还把我指给你当小侍儿了。”
“你是我爹的义子,身份不同于往日,你想嫁给哪位高门贵女都行,我也可以帮你......”秦忧还想垂死挣扎。
“我不要她们!”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抱住秦忧,压着嗓子说着,“你忘了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是你要了我的身子,我除了你还能嫁给谁。”
“你也可以终身不嫁。”秦忧面色讪讪,差点忘了这茬。
“你做梦!”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她再不要他,实在说不过去,毕竟事儿是她搞出来的,也是她先招惹的他,她轻咳一声,道:“你先放开我。”
“你不准赶我出去。”
还学会讨价还价了,秦忧决定反客为主,说道:“我不赶你,既然你想留下来,那你打算怎么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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