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似的,只说:“我们店里的规定,菜可以打包,馒头不能打包。”
“可是馒头和菜,我们都付了钱,怎么菜可以打包?馒头不可以打包?”
“馒头不够可以再添,但是不能打包。”
“我不理解这样的规定,我明明付了钱,而且剩下这么多,难道不是浪费?”
这几句对话,不过是几秒内的事,钟恪行反击得这样快,让对方哑口无言。
“您等一下,我去找老板。”
没过一会儿,一位穿着西服的女士走过来了,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店里馒头的价格,是按照人数收取费用的,您可以无限量地吃,但不能带走。不过今天这一桌的馒头,我们免费为您打包。”
也是经验丰富的人,三言两语便将这次的危机化解了。
这样一个小插曲,本来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钟恪行取得了“胜利”。
可到了傍晚,钟恪行抱着蒋小城,就快要睡着了,怀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好生气。”
钟恪行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蒋小城这时候才开始算账。
“凭什么?”
“明明花钱了,干嘛不让我打包?”
“就应该让我打包。”
说着说着,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口里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了好几遍。
钟恪行捏一捏眉头,起身扭开床头的灯,又拿起眼镜带上,看清了蒋小城气鼓鼓的模样。
“为什么会有这种规定?”
钟恪行温和地说:“你可以想一下火锅店里的蘸料,它是按照人数收费的,客人可以无限量取用,但不能把蘸料打包带走。”
蒋小城沉默下来,似乎被说服了。
过了好半天,才说:“不对,火锅蘸料是我们自己取的,又不会多拿,馒头是他们给端上来的,没有征取我们的建议,拿来那么多,根本吃不完,还不让我们打包,不是浪费粮食么?这跟火锅店的蘸料根本不一样。”
“而且,他们也没提前说馒头是这样收费的。”
钟恪行很有耐心地道:“所以,他们的规定是有漏洞的。正因为这样,老板才会把馒头打包给我们。”
伸出胳膊,摸了摸蒋小城的耳朵和脸颊。
“以后我们不去这家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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