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找到了安身的居所,又有好吃好喝,日子简直再好不过,谁知痛苦的还在后头。
酒足饭饱,像大爷似的盘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余光里瞥见钟恪行和蒋小城穿着外套,下意识伸直脖子,问:
“你们要出门吗?”
蒋小城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说:“我们订好了电影票。”
“电影票?”钟恪言来了劲头,“是不是口碑很好的那个?”
说了主角的名字,在得到确认后,兴奋地道:“我也很想看这个,不如——”
客厅里的温度骤降,钟恪言瑟缩了一下,硬生生转一个弯。
“不如回来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好看。”
一说到“回来”的事,蒋小城更觉得愧疚,说:“我们定了餐厅,可能……晚上就不和你吃了——不过,我已经把饺子包好了,就在冰箱里,是牛肉馅,你最喜欢的。”
“啊?”钟恪言拉起长长的音,顿时换上一副哀怨的面具。
他以为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节,已经很可怜了,殊不知更可怜的,是和别人共处一室,却完完全全地被忽视。
第二天中午,蒋小城做了一大桌好菜,也是存了对钟恪言弥补的意思。
餐桌上其乐融融。
钟恪言说:“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今天的热搜没有,有个老大爷带着自己的狗去宠物店洗澡,澡洗完了,却认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狗是黄黑花的,结果是黄白花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蒋小城和钟恪行挨着,坐在桌子的对面,他道:“这个新闻我看到了,是很好笑。”
聊天的时候,能够得到他人的回应,是再开心不过的事,钟恪言的眼神亮了,刚想附和两句“是吧是吧”,再说些什么话,坐在餐桌对面的哥哥却开口了。
“算算时间,找找也要洗澡了,我们是带他去宠物店,还是在家洗?”
蒋小城想了想,说:“大过年的,宠物店的员工也要休息了,我看,还是在家洗吧。”
又说:“找找最近掉毛好像很严重,我的衣服都沾上了。”
钟恪行回了一句“是么”,道:“哪件衣服,我一会儿用粘毛器擦一擦。”
蒋小城轻言缓语地说:“是上次你给我买那件灰色卫衣,没关系,我自己弄弄就好了,可能是春天快到了,找找在换毛。”
钟恪行嗯了一声,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西芹,“我们一会儿再给它好好梳一梳毛,这样,也不会掉得哪里都是了。”
蒋小城笑眯眯地道:“好啊。”
所谓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正是如此。
钟恪言几次想插入他们的对话,总是被无情的打断,坐在餐桌对面,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忽然就感觉饱了。
蒋小城是时时刻刻注意不冷落身边人的,见钟恪言半天没有说话,问:“对了,你的工作,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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