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拾萤立刻霸占了谈莺莺的位置坐下来。
辛成英哀嚎:“兄弟你干嘛,我好不容易逮着我女朋友说两句话。这一天天的,和他们连队也碰不上面。”
路拾萤单刀直入:“如果谈小鸟突然不理你了,处处给你对着干,为什么?”
辛成英皱眉:“大哥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小鸟凭什么不——”
“别废话,我问你为什么?”
辛成英思考良久:“那可能……我训练的时候,和女队友走太近了?要不就是有女生和我单独说话被小鸟看见了,小鸟吃醋长大的你不知道吗?”
路拾萤沉默片刻:“那……如果有人给谈莺莺表白,你会生气吗?”
“我草,”辛成英拍案而起,“哪个不长眼的敢撩我女朋友?没看见名花有主吗?要让我知道了,我得打断他的腿!哪只手给表白墙发的投稿我咬他哪根筋!”
路拾萤沉默片刻,极其大声地骂了句“草”。
辛成英捂他嘴:“61你给我小点声!这附近全是教官!”
而路拾萤只是往后一仰,倒在白色塑料凳上,豁然开朗一般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他刚刚为了操心宋敬原的病情,冒着大雨在基地来回跑了两趟,浑身湿透了,却顾不上换件清爽衣服。
路拾萤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
好家伙,宋敬原不愧头顶一个“江都醋王”的名号……敢情这小子是在吃醋!
去桌游店打狼人杀、阮鹤年暗中在“2”牌上做了手脚的事情,路拾萤后来知道了——收牌时,他眼睛尖,注意到小姑娘做的折痕的标记。
可惜他那时不懂,还以为宋敬原只是真的讨厌被卷入这种大冒险的捉弄里,才和他置气。
直到后来宋敬原替阮鹤年把情书送来时说,“怕你答应”,以及他今天阴阳怪气路拾萤撂下的“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在我身边”……
路拾萤才意识到不对。
是他想象的那样吗?
有没有一点可能……曾让他心跳如擂鼓的少年,也悄悄将他捧在心口最珍贵的位置,想要独自珍藏?
辛成英还没搞明白路拾萤在那“草”了个什么空气,这小子又“腾”地一下弹回来,扒着桌子,十分严肃地盯着自己:“辛成英,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辛成英忍不住对他挤眉弄眼:“你问这话就有意思了啊,你看上谁了?是不是护旗方阵的漂亮姑娘,我就说她们艺术班的女生都好看吧!快快让我给你支个招——”
“你别他妈废话,”路拾萤恨不得把辛成英这条八卦的舌头剁下来:“你喜欢谈莺莺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辛成英认真措辞:“我恨不得变成她的一根头发丝,天天贴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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