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游店在市中心商业区附近。
宋敬原一开始其实不大想去——他向来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
从小到大,他都很少参加同学聚会,深陷人群之中,心里反而更孤独。
他宁愿和宋山相对无言地躲在家里,不必绞尽脑汁想话题聊天,只要相视一笑,心里就舒坦。
可是阮鹤年的眼神叫他不舒服。
那天阮鹤年笑盈盈地出谋划策时,宋敬原的笔掉在地上。他探头钻到书桌底下去捡,恰巧瞧见阮鹤年躲在外套下的手正反复地绞弄着——她在紧张。
她时不时朝路拾萤偷偷看去一眼,又故作无事地将眼神四下游动。宋敬原心下一紧,好像隐约猜到什么。
所以路拾萤喊他出门的时候,他没拿捏少爷脾气,默默地跟在对方身后一起去了。
包房里约莫十来个人,既有四班的同学,也有谈莺莺的朋友。大家都是二中的,虽然不认识,但是互相一看脸,多少都在走廊上碰到过。
于是两轮狼人杀打下来,从无人敢跳预言家,到不管谁当狼、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诡计多端的老玩家路拾萤第一个刀掉,年轻人之间一片欢声笑语,立刻成了朋友。
开局前,路拾萤十分怨念地仰天抱怨:“卧槽,给个机会吧别刀我了,我保证再也不匪竞警长了,毫无游戏体验!”
而宋敬原恰巧是这一局的“狼”。
他是个新手,一个拿到预言家就直接竞选警徽跳身份、拿到狼人就做贼心虚一声不吭的实诚人,在队友纷纷表示“就刀路拾萤”的时候,保下了他。
结果天亮一睁眼,路拾萤说:“宋敬原肯定是狼!这桌子上只有他会护着我不刀!”
宋敬原:“……你妈。”
于是宋敬原华丽出局,当晚队友深知路拾萤多半会得到守卫的保护,转而挑了谈莺莺下刀。
结果路拾萤好死不死,正是无脑丘比特,第一晚就把谈莺莺和辛成英绑在一起。这一局,谈莺莺被刀,辛成英心甘情愿地成了痴情鸳鸯。
谈莺莺脸上一红:“你捆我俩干嘛!”
路拾萤笑眯眯地助攻:“谈小鸟,我觉得你和我兄弟挺配的。”
谈莺莺作势就要拿骰子丢他,被辛成英半真半假地拦下来。
他朝路拾萤挤眉弄眼,留下一个“不愧是好兄弟”的感激眼神。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上一局的游戏时,阮鹤年轻咳两声——几人收到通知,以不同的理由悄悄溜出房间。
四个带头策划者加上钟凯,一共五人在走廊拐角处聚头,小声商议。
阮鹤年从口袋里翻出一沓扑克牌:“还按我之前说的,我会选出一共14张牌,两种花色七个数字,和一张大王。抽到同字不同色的人组成一组,抽到大王的人可以提出要求——你懂的,然后随便报出一个数字,对应数字的小组要完成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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