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曲意深一时唏嘘,这位大哥到底受过多少摧残啊!
曲意深把手机还给黎潇,见他眼眶还红着,简直一言难尽。
黎潇哽咽着:“我哥怎、么说?”
“没什么。”曲意深难以理解黎潇这样子,都是成年人了,都没有羞耻心吗?脸都不要了?
“不过是一份工作到期了而已,有必要吗?”
黎潇登时瞪大了眼睛:“一个月工资三万块呢!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
“……”
曲意深无言以对,竟然是这么个理由?
黎潇这边自顾自说话:“我上个工作是服务员你知道吧,每个月五千,还是税前!”
曲意深无意识被带歪:“他们家服务员工资没这么低吧?”
“当然有,实习生啊!”黎潇愤愤不平,“还说我干的不好,给五千的实习工资都多了,就算转正,也只有七千,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曲意深:“……哦。”
黎潇突然笑起来:“还是你这里工资高。”
说着,给曲意深又倒了一杯水,体贴亲切地问道:“吃晚饭了吗?饿不饿?你看我这么体贴周到有责任心的保姆哪里找去?你腿上还没好呢,不如按照合同正常进行?”
曲意深端起资本家的冷漠:“你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按照合同也就三个月,可是我现在解雇你,付你三倍工资,不就等于直接给你开三个月的工资?不就等于你多白拿两个月的工资?不干活只拿钱不好吗?”
曲意深直击灵魂三连问,黎潇低下头:“……你让我想想。”
曲意深今天工作一天累坏了,不想在这里跟黎潇再掰扯,害怕这位二货再搞出什么奇葩操作。
“我回房休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第二天早上,曲意深在生物钟的提醒下睁开眼睛,完全遮光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漆黑一片。
曲意深扶着床头坐起来,想到昨天晚上和黎潇说的解约,不知道对方想清楚没有。
“你醒了?”
床头冷不丁传出声音,曲意深吓得一个手抖没撑住身体,直接往床下栽跟头。
一双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架住了曲意深的上半身。
咔哒--床头的小灯被打开。
黎潇单手抱着曲意深坐稳:“你小心点儿,看,要是没有我,你这一头栽下来,说不定又添一个脑震荡。”
曲意深二十多年的涵养都没控制住他吐出一个“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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