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我既要嫁给你燕少将军,自然得比旁人更厉害些。让你说的,险些忘了正事。”林悠嗔了他一句,而后离他更近了些,将声音也压得更低。
“你还记得闻沛吧?”
“那个发了笔横财的闻家远亲?”
“嗯,他之所以这么快就有银子在京城买院子,同忠勇侯世子脱不开关系。”
燕远的目光变了一下:“忠勇侯世子?顾平荆?”
“我也觉得惊讶,可这就是查出来的事实,燕远,你还记得当时罗向全说他并不知道五行谷里关了余将军吗?”
“你是怀疑……”
“能与当年的定国公府抗衡,能在罗向全的眼睛底下利用他的人,可并没有几个。”
“可顾家一向主战,当年也没少为我祖父之事出力。”
“镇北军当年可是燕老将军的亲兵,如今呢?”
那一句话,仿若寒冬腊月里一盆冰冷的水,从头到脚浇了下来,让燕远瞬间便清醒过来。
人是会变的,更是会伪装的,连当年祖父手底下的镇北军如今都能被他怀疑,更何况是一个仅因为政见曾支持过祖父的忠勇侯呢?
“我明白了。”燕远郑重地向林悠点了点头,“悠儿,这场雪停了,兴许淳于鹰会坐不住,若胡狄果真到望月关挑衅,你记得,在这大营里千万护好自己,这一次,我定能把放冷箭的人揪出来。”
林悠知道,她既来了这里,就免不了有送他上战场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让自己鼓起勇气,而后抬手拉住燕远的手。
“那你也要记得,悠儿在等着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
西大营,如今代领镇北军的周新吴正坐在木椅上,表情凝重。
身边的亲卫承上一封密报来,又补充道:“葛成海自请领十大军棍,说是等事成了,再另给将军赔不是。”
周新吴冷笑了一声,将那看完的密报扔进了火盆里。
“他说的话听听就得了,青林驿又没人盯着他。”
“等这里的事情了了,将军想怎么罚他还不是看将军的意愿。”那亲卫恭维道。
周新吴摇摇头:“罚不罚他不是什么要紧,倒是这位林姑娘,很有意思。半夜送青林驿离开,她难道真的知道什么?”
那亲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咱们可一点把柄没留下,那林姑娘一个从京城来的女子,如何能知道?恐怕是着急见情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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