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见燕远的表情,便知这小子听进去了,于是便又接着道:“如今她不理你,正是刚过了笄礼,唯恐被人挑出错来,又听了你那一番话,摸不准你的心思,你若因此恹恹,日后可就真没处后悔了。”
燕远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好一会才道:“从小乐阳就是跟着我们一道的,我既与大皇子二皇子领着她玩,护着她安危,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既她误会了,孙儿自要向她解释清楚。”
“解释,你怎么解释?”姜氏笑问。
这一下,把燕远问得愣住了。
他那句“日后我也护着她”才到了嘴边,还没说出来,就被一个激灵打了回去。
大乾旧例,驸马只贯虚衔,不领实权。
林谚林谦是林悠的兄长,他若不做驸马,能以什么身份护着她呢?
可他尚有望月关一案要查,他是燕家后人,自也要随父兄那般上阵杀敌,又怎能在京城做个游手好闲的驸马呢?
“我……”
姜氏看着燕远脸上表情变化,拍了拍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祖母知道你与乐阳公主一道长大,情谊自然比旁人深厚,但年岁渐长,有些事该是考虑清楚的时候。祖母无心逼迫你,如何选择,都在你自己。”
燕远怅然地从祖母的卧房走出来,突然想不通为什么不过一日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那及笄礼真就成了一个鸿沟,能把好好的两个人,就此分开吗?
他离开燕府,翻身上马,扬鞭往天风营而去。想不通的事情便先不要想,当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等天风营操练完,他再好好向悠儿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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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宁宫中,林悠自午膳过了便盯着眠柳带回来的糕点发呆。
已过了快半个时辰了,青溪瞧着总这么下去不是个事,这才大着胆子上前道:“公主的笄礼过后,内务府差人送来了几套新的宫装,昨日忙公主也未曾试,要不这会试试?”
林悠闻言回了神,只是仍看着面前那糕点:“拿来吧,我瞧瞧。”
青溪瞧见公主终于理人了,心里一喜,忙去将昨日送来的那些宫装都拿了进来。只不想,回来却瞧见自家公主正拿着纸包里的点心小口小口吃呢。
青溪默然叹了口气,这公主殿下和小将军也不知是怎么了,两个人都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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