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最近几日晨起,枕巾又变得像原先一样,湿濡濡一片。
她真有些纳闷,为何阿则不在身边,她那些已经丢掉的陋习又全回来了。
“对了,我屋里的熏香用完了,你记得一会儿添上。”顾离原左看右看,想了想,道。
“青梅,你去看看,我怎么总觉着桌子角沾了灰尘没擦干净?”顾离原又说道。
青梅一个怔愣,扯了块抹布,悻悻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瞧了瞧,“没有啊,大娘子,是您看错了,这边擦得很干净。”
顾离原狐疑,“是吗?我看看。”
她跟着弯腰下去,接过青梅手中的抹布,用力擦了擦,复又看了几眼,才呢喃道,“是我看错了。”
她站起身,对着那地方看了又看,还是觉着不舒服,“我总是觉着这角落没擦干净。”
“大娘子,您这是想家主想得魔怔了吧。”之前家主在时,她哪有这个闲工夫看这看那儿,如今家主走了,她心情不好,倒是看哪儿都不称心了。
“胡说,我才没有想他。”顾离原皱眉,嘴硬道,“我看啊,是你见阿则出去了,才偷懒没打扫干净的吧。”
“大娘子,天地可鉴,奴婢真的不敢啊。”
青梅无奈,为何受伤的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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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后,严莞再没有同丁路晨说过一句话。
她将主屋的东西都搬到了宏儿的屋里,和丁路晨彻底分开了住。
家里的丫鬟小厮对此议论纷纷,丁路晨每日回来都能听见不一样的内容,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哎,我听说,家主那晚是为了月华才同大娘子吵架的。你们说,月华会不会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也听说了,如果月华真的成了丁府的小娘,那你们说,我们这些平时跟她一起的姐妹,是不是也能讨到些好处?”
“啊?那我之前因为一碗粥还跟她吵过架呢,她会不会记仇,日后报复我啊?”
“谁知道呢,我劝你啊,最好趁着这几日跟她道个歉。好汉不吃眼前亏,低头认个错也好过以后被针对不是?”
“是,你说的对。”
……
“府里的事务都忙完了?居然有闲心在这里嚼舌根?”丁路晨眉头紧蹙,很是不悦。
“家主,您回来了,我们这就去忙。”那几个丫鬟不敢抬头,颤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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