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原还是笑着,颇有些云淡风轻的意味,“我是无妨,反正我如今在这扬州城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我也不在乎那些人多添两嘴。只是姐姐,你当真能不在乎那些世俗的流言飞语传到姐夫哥的耳中,那时,他会如何想你?”
“呵。”顾成兰冷笑一声,“顾离原,你如今高嫁,果真是好样的。”
“承蒙姐姐夸奖,妹妹惭愧。”
顾成兰朝四周望了望,“怎么?素闻你与你家夫君幸福恩爱,如今倒是你一人出来逛街了?这般落寞,若是被你家那心疼夫人的严则之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何种反应呢。”
顾离原朝身后的那家铺子望了望,严则之还未出来。
她也顺着顾成兰的意思道,“我们彼此彼此,姐夫哥不是为没陪姐姐出来?还是说,姐姐方才那番话的意思是,你与姐夫哥不恩爱了?怎么,是又拌嘴吵架了?我瞧着,你这去的方向也不是回刘府,难不成,姐姐又准备去娘家诉苦不成?”
她原来倒是不曾想过会有和顾成兰在大街上针锋相对的时候,到底还是要拜她那个嫡母所赐。
……
那日,顾成兰才来严府闹过。
只是她因为不想和顾成兰提及父亲,便让青梅送客。
谁知,青梅去了许久后才阴郁着脸回来。
她疑惑,问她怎么了。
青梅支支吾吾,“大娘子,方才大姑娘不是一人来的,她是跟太太一起来的。”
她嫡母?
“太太说,说要和大娘子断绝关系!让大娘子以后不要再踏进顾府一步,还说以后就当顾府没有您这个人,就当……就当顾家二姑娘死了!”
她那时真觉着是晴天霹雳。
她母亲去世地早,父亲晚年执意要同母亲葬在一起,可是嫡母却说家主和妾室合葬不成体统,硬生生悖逆了父亲生前的遗愿。
如今她又替父亲做主,不认她这个女儿……
当真是极好的。
从那时起,她对如今顾府里的所有人都避如猛兽。
而今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看着自己那好贵的嫡母在自己面前垮台,看着她跪在地上祈求自己放她一马的模样。
……
“那可真是要让妹妹失望了。”顾成兰不怒反笑,看着身后从店铺里出来的刘成航,“方才我觉着腿走的有些酸痛,他便让我在外头休息。没想到碰上妹妹,便随意打了声招呼,谁知道妹妹居然这般剑拔弩张,虽说你和顾家断绝了来往,可好歹我们姐妹一场。正巧成航马上就要高升了,若是日后你有需要的地方,一定不要同姐姐客气,尽管开口,姐姐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顾成兰自然是瞎说,刘程航是去见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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