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原低头把弄着自己的衣角,神情淡漠,“无妨,让他去吧。”
“大娘子也不问问家主是去了哪里?”
“我问了,他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怕他心生厌烦。”顾离原将满头的发饰拆下,递给青梅,“这些东西,都给我拿个盒子装起来吧。”
青梅接过,“那大娘子也不能放他出去呀,这新婚之夜新郎官倒是出去了,若是传出去,大娘子的面子可不就丢尽了。”
“我也担心过,不过他说他会小心着不让人看见。”顾离原站起身,走到床榻边,“其实他离开了,我心里还好受些。不然我们两个呆在一间屋子里,我怕是会尴尬地睡不着了!”
“那日后可怎么办?总不好一直这样躲着吧!”青梅为顾离原盖上被褥。
累了一天,顾离原的头刚一沾到枕头,困意便袭来,迷迷糊糊间回了句,“得过且过,先走一步看一步罢。”
青梅见自家主子已经睡下,也不再言语,将蜡烛吹灭后到屋外守夜去了。
……
翌日。
顾离原睡到了自然醒,看了眼身旁空荡的位置,神色有些暗淡,心中颇有些复杂。
“大娘子,奴婢伺候您收拾梳妆,呆会儿还要去太夫人那儿请安呢!”
顾离原点了点头,看向窗外,这才意识到自己起晚了,随即掀开被褥下了床,“怎么这个时辰才叫醒我?我听人说新妇第一天应该早起去同长辈请安的。”
“大娘子别担心,早些时候那边房里的嬷嬷来了一趟。说是太夫人心疼大娘子昨日忙碌,所以今早让大娘子多睡会儿,晚些再去请安。”青梅伺候顾离原穿好了衣裳,“姑娘,我看这位太夫人也不像外头说的那样不近人情。这新妇第一天请安,就这样为大娘子着想!”
顾离原正仔细看着铜镜中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闻言,淡淡一笑,打趣道,“你昨儿夜里才说自己看错了严则之,怎么现在就对不曾谋面的人这般有底气?就不怕是你又看走了眼?”
虽然外界人云亦云,有些捕风捉影的坏名声也是常事。可是这么些年,这些传闻无休无止,甚至有愈演愈烈之态,这只能证明这太夫人并不是个好主儿!
她今日这般,明面儿上是为了她好,暗地里,却不知是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青梅,有些事情并不如你表面看到的那样。这一点,难道我们在顾家经历的还少吗?”父亲在时的嫡母与这几年的嫡母,可曾想到是一个人的嘴脸。“记得,若是还有下次,一定要提前叫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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