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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深秋真的很累,下班回了家,家里又是空空荡荡的,她怔怔地坐在客厅里,肥猫睁眼瞟了她一眼,没理她。
咸鱼躺了一会儿,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深秋坐了起来。
佟叶走了进来,看见深秋,朝她笑了笑,礼貌中透着疏离。
“秋秋,吃饭了吗?”
深秋张嘴,想说没有,但看到佟叶眼睛下面的疲惫青色,低声道:“吃了。”
佟叶点点头:“早点休息。”
深秋等佟叶上了楼,又躺下了。
躺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本来挺热闹一大屋子,现在竟然只剩她和她姐夫了,真是没什么意思。
深秋不喜欢看电视,但这屋子太安静了,肥猫也不叫,让她有些害怕。
害怕被这冷漠和安静吞噬。
她坐起来,裹着小毯子,把电视机打开,好歹有了声音,假装自己不是那么孤单。
电视机在演狗血剧,大概就是婆媳矛盾什么的,这个以前在她家也有。
她们俗称高门大户,传统就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姐夫是入赘的,平时和她没什么太多交流,但她妈妈不喜欢他,姐姐性格又
烈家里总是弄的鸡飞蛋打。
本来她对他没什么感觉,但自从姐夫把她从泳池里捞出来,深秋就对姐夫产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她怕水。
她掉进水池里呼救,家里没人当回事,反而在笑,那么浅的池子都爬不上来。
就像家里没人把她当回事。
只有姐夫。
姐夫跳下水池里将她捞了起来,他抱着她,手臂那么有力,温柔的嗓音里暗藏着关心和紧张。
他说别怕。
深秋抱紧了他,想要深藏进他的怀里,躲开这噬人的水,躲开这个世界。
深夏在泳池边冷冷的看着她,薄唇紧紧抿着,脸色冷漠高傲,又带着怒气:“放开,杂种。”
深秋放开了,她太害怕了,理所当然地,她沉入了水底。
窒息感传来,深秋听到水上的姐夫在叫自己,声音越来越近:“秋秋……秋秋……醒醒!”
深秋猛的睁开眼睛,佟叶震惊的看着她。
深秋不明所以,笑了笑:“姐夫,怎么了?”
佟叶抿着嘴唇,眼神里是她看不懂的神色,他伸出手,为深秋抹去满脸的泪水。
“秋秋,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深秋突然慌张起来,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梦,她将佟叶的胳膊紧紧抱住了,声音颤抖:“姐夫,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吗?”
佟叶有些犹豫地伸出手,迟疑地将手轻轻放在深秋的肩膀上,温柔道:“秋秋,你姐姐不在了,我总得离开这里的。”
深秋想到刚才的梦,一想到要放开姐夫的手,她就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眼泪重新落下,深秋扎进了佟叶的怀里:“姐夫,别走别走别走!”
深秋看起来不太好。
佟叶不自觉的心揪,他将深秋搂紧了,放在怀里,顺着她的背安抚:“秋秋,冷静,我在这里,我哪也不去,乖。”
深秋在他怀里胡言乱语:“姐夫,如果我做你的妻子,你可以留下来吗?”
佟叶僵住了,他不回应,只是默默安抚着怀里的小妹妹。
他从未对深秋有过任何想法,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在这个家里举步维艰。
也许深秋是因为他对她的那一点可怜才会这么依赖他。
佟叶想,如果他未曾无数次梦见泳池里深秋的笑,这番话他自己都要信了。
但佟叶不能那么做,姐姐死了,再娶妹妹,他成什么了?佟叶并不缺钱,他对钱很随意,就像他对婚姻一样,入赘不入赘都可以。
怀里的深秋还在抽噎,佟叶抱着妻子的妹妹,心里罪恶的种子开始发芽。
我就陪她一阵子,直到她好为止。
他想着,将深秋搂的更紧,温柔的声音近乎呢喃:“秋秋,别怕。”
深秋渐渐停止了抽噎,她回忆起刚才说的胡话,有些不好意思,很是不自在地扭了扭,想要挣脱佟叶的双臂。
佟叶顺从的放开了她,他站起来,伸手不经意的为她擦了擦眼泪,指尖的温度仿佛带着火。
深秋下意识去蹭他的手,她的脸红红的,眼里还悬着泪,像一株雨后的桃花,足够娇艳,又透着柔弱单薄。
佟叶喉结动了动,他的眉眼向来冷清,甚至因为眼角向下垂而显得有点凶,但为人很温柔绅士,透着诱人的反差感和性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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