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葡萄?”
谭惠看他那一脸感动的样,怎么可能告诉他是直接买的两杯招牌饮品。
她便将计就计:“喜欢就好。今天家里要在外面一起吃饭,你少喝点,等会吃不下了。”
过了很久,蚊子似的一声“谢谢”才从做足了思想准备的他口中发出。
陶洋两只手端着那杯饮料,才刚送进半杯就不见,听见她说这话便乖乖的一口一口慢慢品。
开车的谭惠很专心,偶尔在红绿灯处会被这小子吸走注意力,瞧见他把喝空的杯子当宝贝似的捧在手里,觉得好笑。
“喝完了就这么一直捧着啊,你放旁边呗。”
“不够我这杯也可以给你。”
“哦……”
无心一句话倒让陶洋注意到放中间她喝的那杯,白色吸管上还有她留下的口红印。
他想: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喝了的饮料怎么能让我喝?
谭惠当然是开玩笑的,趁着红灯,快速喝了几口。酸酸甜甜的葡萄果肉和果茶混合进肚,嘴里还有回甘,味道的确挺不错。
她可没功夫观察十七岁少年的微表情,一旁的少年陷入沉思,低头一句话也不说,又不玩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谁猜得准嘛?
陶洋这小子跟只兔子似的,一下车溜得飞快,谭惠停个车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得亏在电梯前还看见他了,不然估计没影。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不跟你说你知道在哪个包间吃饭吗?”
少年有点不服气,回话:“我又没上去……”
“什么?”她真没听清。
“没什么。”
谭惠穿得还是一身干练的装扮,踏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站他旁边,还是矮了半个头。
电梯里没别人,她从包里翻出镜子补了个口红,算是把刚才粘在习惯上的圆回来。
他其实在偷偷看她,被突然转身的谭惠抓了个正着,二话不说开始整理他不知何时翻进去的衣领。
那双手在他颈部活动着,明明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他却有些心猿意马。
“衣领好歹也要整理一下吧,毕竟一大家子吃饭呢,亲戚姊妹应该都在。”谭惠说着。
轻言细语,几近将他催眠。
整理好的时候电梯刚到,提示着陶洋“享受”结束。
她身姿曼妙,细高跟是她的利器,回头那唇上艳红简直就是戏剧。
“就在前面。”
“快来。”她向他招手。
“……哦。”他匆忙跟上她。
推开包间大门,她消失在那束金色炫光中。
他突然看清那个梦里和谭惠做爱的男人的脸,是他自己。
(我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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