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频繁的冷空气侵袭,是清明前的倒春寒,暮春的纷纷细雨早已经打湿了道路两旁的密密麻麻的麦冬草。
林风裹着寒气进屋,前额的碎发已经被打湿。落脚的地方是以前的老房子,林风父亲早就不住在这里了,房间的陈设和十几年倒是和以前一样,屋子却感觉比小了许多,皮革的沙发因为老化破旧塌陷,皮革脱色碎裂。
早些年,林风爸把手里的烂尾楼贱卖换了点钱,拿着这笔钱和现在二婚的妻子一起做了个小生意,每日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这几年日子才逐渐好起来。大概是患难见真情,林风爸倒是挺珍惜这个妻子,说着要补办个婚礼。正好马上连着清明,前后多请几天假时间也充裕,林风便答应了来参加他的婚礼,其实这趟回来,一是参加他们的婚礼的,二是顺便看看父亲这几年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时钟刚刚划过凌晨12点,沉闷的黑夜被汽车的引擎声打破,又在熄火时褪去声浪。下车的人皱着眉头看了眼隔壁楼,黑漆漆的楼宇只有一扇窗正外透出薄薄昏黄的光。
清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浓雾低低压着天空,一点点霞光从厚厚的乌云里慢慢透出来。林风下楼梯时拢了拢衣角,踩着马丁靴绕过水坑,挨着石阶旁的黑色SUV挪动步子,走到平坦处,往着小区门口走。
前一刻,楼梯间的人瞥见车旁挪动的身影,心漏一拍加快脚步匆匆的下楼。林风感受到身后急忙的脚步,似乎要撞上来了,正打算侧身让道。却被身后的人突然抓住,细细的手臂被粗粝又冰冷的手掌大力拉扯,某些熟悉的异样闪过心底,林风仓猝又惊讶的回头,看见的是哲川布满细细汗珠的脸,与他冷峻的眼神对上。
林风下意识的想逃,却挣脱不过哲川的手。两三下拉扯后,哲川一个大步走到林风的面前,堵在她的前方,泛红含泪的眼睛紧紧盯着林风,问下了他七年前还未来不及问出的话:
“为什么要走?”
只见林风把头埋的很低很低,久久并未言语,哲川提起的气像打在了棉花上,僵持几秒后像是给出某种妥协,让步的说:“给我个理由,让你走。”
林风脑袋乱乱,几年前的兵荒马乱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播放。说什么呢?这些跟哲川有什么关系呢?哪有什么理由,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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