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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为径?”

“嗯,教授。”

江暮平放下了文件,拿起了林为径的论文。

“您布置论文那天我生病回家休息了,这是我后来补的。”

江暮平嗯了一声,又放下了那份论文,他捏着钢笔沉思了一会,一直没说话。

林为径猜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迟疑地问了句:“那教授,我先出去了?”

江暮平把钢笔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手轻轻按在桌面上,说:“你先等一会。”

林为径迟疑地站住了脚。

“我想问你点事情。”江暮平说。

“您问。”

“你哥哥叫成岩……”

“嗯对。”听江暮平聊起成岩,林为径来劲了,两眼放光。

“他是你亲生的哥哥吗,为什么你们俩的姓不一样?各自随的父姓和母姓?”

林为径安静了片刻,说:“教授,我以前叫成径,成岩是我的亲哥,同父同母。”

江暮平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

“您很想了解他的事吗?”林为径有些逾矩地问道。

江暮平告诉他:“成岩是我的高中同学。”

林为径有些诧异。

“所以我很在意他离开学校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再继续读书,是吗?”

林为径的头渐渐低垂:“是的。”

成岩是在高三开学初离开学校的,在江暮平久远的记忆中,成岩的成绩是很优异的。

他只是有些孤僻,所以在班里的存在感很低,江暮平记得他脾气不太好,偶尔几次的存在感升高还是因为打架被学校通报批评。

江暮平从林为径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一丝痛苦,他皱了皱眉,不想再继续问下去,还未开口,只听林为径说:

“我本名叫成径,小时候寄养给现在的父母,就跟着他们姓了,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小时候我妈抱着我跳河自杀,我没死,她死了,后来我们家里没人了,我哥就辍学了。

“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不太记事儿,我哥养了我两年,后来把我寄养给我现在的父母了。”

江暮平无言地注视着他。

林为径静立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坦言道:“其实好多事我都记得,但我不能那么说,我哥会难受。”

经历过死亡的回忆,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教授,我哥人挺好的。”林为径笑了一笑,“他吃过很多苦,很会疼人。以前经济实力不太行,但是现在挺富的,长得也好看。”

江暮平失笑:“你想说什么。”

林为径眨了眨眼睛,直白地说:“我想说,他很适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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