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让传的。”夜风拂面凉爽,梁夙年舒服得眯起眼:“况且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吓着你怎么办?”
“又不用关心我会不会害怕……”
他声音很低,几乎是自言自语,梁夙年听得模糊,就问他:“真被吓到啦?”
“没有。”谢嘉然顿了顿,认真强调的语气地又些稚气的执着:“我没那么胆小。”
“哦,这么厉害啊。”
梁夙年弯着眼角夸他:“我不行,我就被吓到了,你看这几天晚上回去都得靠你给我壮胆,不然我一个人真不敢走。”
满口尽是哄傲娇小孩子的调调,生怕人听不出来。
谢嘉然没被人哄过,更没有像这样被当个几岁小朋友哄过。
感觉挺别扭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好沉默。
过了半晌想转移话题,下个问题就这么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那你之后还散步吗?”
“……”
“………”
谢嘉然恍惚觉得自己脑子可能被夜风吹出了毛病。
不然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问出潜台词明显到就差摆在明面的问题?
懊恼地拧起眉心,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斟酌出解释的词句,经过短暂讶异后的梁夙年已经无声扬起唇角。
再次张开手臂哥俩好地勾住他的肩膀,歪个脑袋抵着他的:“散啊,为什么不散,老人都说饭后百步走能活到九十九,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他手一抬,指背便轻轻碰到他的耳垂,有点痒。
谢嘉然忍不住缩了下肩膀,却在无意间和梁夙年靠得更近了。
嘴角似乎有企图牵动的趋势,被他抿唇默默压下:“我也听过有的老人说过,夜路不能走太多走太久,否则身上的阴气会变重,就会很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话音刚落,抑制不住的低笑声飘入耳中。
梁夙年实在是没忍住,边笑边问:“小谢老师,你知道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从你嘴里说出来有多违和吗?”
谢嘉然不是相信这些,只是一时想起来就说了,想要解释,耳垂就被用指腹捻住轻捏了两下。
一抬头,梁夙年偏过脑袋在看他,眼角眉梢都爬满懒洋洋的愉悦,被昏暗路灯笼上一层朦胧,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你在哪个老人嘴里听来这个的?”他问。
谢嘉然只得道:“之前一次去小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听见了店主在跟一个老奶奶聊天。”
“啧,这个好。”梁夙年盘算着:“等我以后老了我也到处胡说,就专门骗那种长得好看还心思单纯的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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