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的声音可从没这么悦耳过,一记定心丸喂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几个小姑娘被说得不好意思,赶紧低着头偷偷把眼泪抹干净。
“呼——”钱讳夸张地吐出一口气:“给我吓得,我差点都以为人没了。”
同样被送了个过山车套餐,感受一把大起大落的余惟用力翻了个白眼。
随手将作业本卷成筒状,在制造焦虑的罪魁祸首——魏嘉抱着书包溜向座位时不轻不重往他手臂上怼了一下:“下次说话先搞清楚前因后果行吗,拿个半截告示到处宣扬是想吓唬谁?”
魏嘉缩了缩脖子:“我也是紧张嘛,下次肯定不会了!”说着咧嘴一笑,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温别宴临时出意外,英语竞赛没办法去了,赵雅正成了他们班的独苗苗,肩负全村希望独自踏上前往三中的征程。
当天中午,班长方暧收集了一波“民意”,决定下午就去省三医院探望温别宴,不过考虑到医院不能去太多人,所以只挑出了几个代表。
余惟自己不愿意去,却把成翰推了上去。
“我去干嘛啊。”成翰指着自己鼻子:“余哥你知道的,我面对成绩好的就紧张,而且今天下午我跟一班的人约好一起去体育馆打球。”
余惟说:“去的那几个不是女生就是O,你身为咱们班最强壮的,不该帮帮去拎个水果什么的吗?”
成翰被这句“最强壮的”戳中小心脏,扭头一声不吭报名去了。
张望上来找方暧说话,话没说上,倒是扒拉在余惟身后围观了全程,顿时目露怀疑看向余惟:“咱余哥真有这么单纯好心?”
“废话。”余惟用大拇指反指自己:“我,余某人,人间小白花。”
“噗——”
“笑屁啊。”
张望努力憋住了,问他:“真没作妖?”
“我有那闲工夫吗?”余惟拍开他的手:“滚滚滚,回你的一班去,我们班小,容不下你这个孽障。”
一晃眼下午放学,成翰跟余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方暧几个出发去医院了。
晚上打战队赛,余惟把成翰拉进组,摊在沙发上大杀四方的同时状似不经意问起温别宴的情况,成翰不疑有他,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总之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看起来很差,医生说未来一个月饮食都得尽量清淡,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挺惨的。”
“啧,是挺惨。”余惟啧啧感叹两声,语气轻快得不行。
成翰觉得奇怪:“不过余哥,你问这个干嘛?你俩又不对付,你还这么关心他?”
“这不叫关心。”余惟说:“这是来自同窗的官方慰问,没别的意思,别瞎猜测。”
“可是下午在医院的时候张望给我发信息了,说你想搞事。”
“切,你听他放屁。”
“我也觉得不会。”成翰老老实实道:“人都车祸这么惨了,余哥你也干不出落井下石的事。”
后者咧嘴一乐:“好兄弟,你懂我!来,给你个蓝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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