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小又恼又气,伸手软绵绵地推了推他。
偏偏被裴衡止会错了意,将吮得发红的耳垂又轻轻咬了咬。
“你,你,你.”小兔子浑身忽得一抖,本就憋得通红的眼角立马又涌出不少泪意,她这一开口,捏在鼻尖的长指随之放开。
新鲜的空气伴着他怀里的冷香,让呼吸重新找回了节奏。
“怎么样?”那双美极的桃花眼满是担忧,并无半分亵渎之意。
“你,你先松开我。”
小兔子一副要哭的模样,裴衡止顿了顿,长臂一伸,体贴地捞起小包袱里放着的长衫,盖在她肩头。
不过,他却没有松手,而是直接抱着小兔子从水里起身。脱开温热的泉水,寒凉复来。
郎君不敢耽搁,几步走回卧房,急急将人放进被里。
他一点一点替冯小小塞好被角,又拿了块新汗巾给她裹了潮湿的发。
裴衡止做这些时细致又温柔,却笨拙的很。
“哥哥。”藏在被里的小兔子奇奇怪怪地瞥向一旁,闷闷地道,“你,你也去换身衣衫吧。”
郎君亦下了水,湿了衣。过往飘逸的衣袖滴滴答答落下不少水珠,宽肩窄腰,隐隐若现。
裴衡止身形一顿,那双好看的眼眸似是意识到什么,微微垂下。刹那间,俊颜通红。
拢下的床幔,隔开了床里床外。
他匆匆背过身去,从衣柜里拿出新衣搭在衣架,长指搭在腰带,轻巧地脱下沾湿的外衫,刚刚换下中衣。
“裴兄,你在不在?”
虚掩的院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云澄摇晃着手里的折扇,摇头晃脑地逛了进来。
他在院子里站定,听见房里有悉悉索索穿衣的声响,脚下欢快,哼着新学的小曲,就往卧房走来。
启龙山上枯燥,往年他都是黏在裴衡止身边,两人常偷偷去打些兔子,然后找个守卫松懈的地一烤。
今年自是也不例外。
云澄掂了掂揣在怀里的新弹弓,唇角微微有些得意。
这倒不是他玩物丧志,只因进内山不许带武器,他们又着实无聊的很,不然他也不会就此练就了一手的好劲力。
不过,说起这个。
裴衡止就更厉害了些。他通常都是随手捡起个小石子,看着也没使多少劲,偏每次都是他猎到的兔子更多。一般他们都是吃一只解解馋,剩下的全都细细包扎了伤口,悉数送回林子。
今年他又长了一岁,更是有趁手的弹弓在怀,云澄伸手敲敲门,“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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