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院子有侍卫把守,但他们见了她也没多问什么,就直接放她入内了。
也不知是肖伯言提前交代过,还是周誉吩咐的。
总之给了她方便,一路无阻地到了门外,这会天已经暗下来了,只见房门大敞,屋内烛火通明,却听不见一点声响。
她提着食盒,手心在不停地冒冷汗,停顿片刻后,终是鼓足勇气,轻叩了两下房门,“王爷,菱歌来为王爷送晚膳。”
话音落下,院内一片寂静。
难道是睡着了?她正要再重复一遍,里头就传来了略带懒意的声音,“进来。”
沈菱歌还是头次进男子的房间,她也不敢到处乱看,蒙着头就往里进,计划着是把东西放下,再说两句奉承的好话就走。
只是想法总是美好的,实施起来却有些困难。
屋内周誉已处理完了公事,正大喇喇地靠坐在炕上,单手执书册,随意的翻看着。
“菱歌听说王爷还未用晚膳,便做了几道小菜,也不知合不合王爷的胃口。”
像是怕被拒绝似的,不等周誉开口,她就先一步将菜都摆在了炕桌上,饭菜还是热腾腾的,瞬间满屋飘香。
她不敢看他,只得垂着脑袋,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了会,也不见他有要动筷子的意思,又大着胆子地重复了遍:“王爷请用膳。”
这回倒是有动静了,只听他将手上的书册往旁边一掷,朝着她哼笑了声,懒洋洋地道:“你就是这般伺候人的?”
第11章 王爷不生气了?
沈菱歌被他突然丢书的动作,吓得险些跳起,蓦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他那双幽深的眼。
许是刚沐浴,他穿得很是随意,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外袍未系半拢在身前,一手搭在炕桌上抵着下颌,神情略带着慵懒,却依旧是看不出喜怒。
沈菱歌方才进屋几乎是屏息凝神的,被吓了一跳,好似五感瞬间被打通了,只觉有股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息间,不难闻,但却极其霸道狂横。
她心乱如麻,不安地舔了舔唇瓣,努力地理解周誉的意思,他这是在嫌弃她伺候的不好。
身为服侍人的婢子,她应该要做些什么?她努力回想以前在家时,这会好似该为他布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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