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媒婆上门替她说亲,可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觉得她是灾星似的,躲都来不及呢,还谈婚论嫁。
“我也正愁着呢,等你爹忙完这一阵,我好好跟他商量商量你的亲事。”阮母轻叹道。
“还商量什么,大不了就做个老姑娘,去当个女夫子也不错。”经历过这么多,阮音早就看开了。
“胡说!”阮母斥道,“你爹听到了,估计气得要揍你!”
“他打不过我。”阮音洋洋得意道,“我还能把他举起来。”
“你要是敢把爹举起来,等他下来后,你就等着被人吊在树上吧。”阮书意冷静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阮音顿时怂了,“我也就是开开玩笑。”
阮书意吃完最后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看着下人将餐盘收走,他才继续说话:“妹妹,你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怎么了?”阮音见阮书意这样叮嘱她,也有些意外。
“崇北王和宣王大概就在这几日回来,一是为了先帝驾崩,而是为了新帝继位。”阮书意回答,“那几日,东都一定会戒备森严,我听说崇北王还带了一支亲兵队伍过来,看起来来势汹汹。”
崇北王和宣王的名字,阮音都听过。特别是崇北王在北地有自己的领地不说,还训练了极其厉害的兵马。宣王这些年一直游山玩水,倒是像个闲散王爷。
如今先帝驾崩,新帝不过十几岁的稚子,难保这二人不会有什么想法。那几日,禁卫军也有的忙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在家里躲着,绝不出门。”阮音向阮书意保证着。
***
翌日,新帝继位,虽一切从简,但祭告宗庙万民、觐见百官等一系列的仪式,却不能省,只是少了礼乐之声。
白疏月头戴冕冠,身穿龙袍,面容肃穆地登上龙座。稚嫩的脸庞此刻却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忽略不得。
“授传国玉玺!”福公公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
玉玺传授,文武百官皆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此,新帝登基大典也圆满结束。
白疏月带着福公公直接去了御书房,那里有一帮大臣在等着。
新帝继位本就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跟念经似的,听着白疏月直想打瞌睡。他今日寅时就起床,觉也没睡好,又经历了一天的登基大典,此时浑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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