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隐匿在树丛后,不紧不慢地跟着慕容琅。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慕容琅来的急,身边并没有带侍卫,这让容渊省了不少事。他在宫道僻静无人的转角处将慕容琅打晕。为了不让慕容琅看到他的脸,容渊多用了不少气力。他把慕容琅腰间的带子解下来,绑住他的手腕。然后又用匕首从慕容琅的衣服上割下长长的布条蒙住他的眼睛。
容渊朝四周望了几眼,挑了条偏僻的小路,绕了个大圈潜进了康衍宫。他拖着昏过去的慕容琅,一路避开侍卫,绕到那处酒窖附近。
上次走水之后,慕容衍花重金重修了酒窖,又从酒庄里买了些酒先放在里头,让这处酒窖不至于空荡荡的。至于那些好酒,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搜罗了。
容渊赞赏地点了点头:二皇子的办事效率不错。
几个侍卫正坐在酒窖前头的石头旁打盹。看来上次走水的事并没有给他们任何警醒。容渊啧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绕到他们身后,快如闪电地出手,将几个人全部打晕拖到旁边的草地上。
他把慕容琅丢进酒窖里,随手关上酒窖的大门。
“喂。”容渊在木桶上坐下来,悠闲地用脚踹了踹慕容琅的脸。
慕容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黑色的布条蒙着他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地上。空气凉飕飕的,他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眉头紧拧。
“这是哪儿?一股酒味。”
“喜欢这味道吗?”容渊的声音阴恻恻地在他头顶响起。下一刻,慕容琅被人揪着坐起来,整个头被按进酒桶里。
又辣又呛的酒一股脑地涌进慕容琅的嘴、鼻腔和眼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可按在后颈上的手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放……放开我!唔……咳咳,孤乃当朝太子,你……你敢这样对孤,孤要……杀了……杀了你……”
容渊慢悠悠地笑起来。他死死捏着慕容琅的后颈,极有规律地让他的脑袋在酒桶里一上一下,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木偶戏。
“听说殿下很讨厌酒鬼,是么?”容渊逼迫着慕容琅把辛辣的酒全部咽下去,唇角的笑越来越浓。
慕容琅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火烧过一样,火辣辣的疼。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地咽下一口又一口的酒。
他素日最讨厌酒,东宫里若有哪个太监或侍卫喝了酒被他闻到,都要罚一顿板子。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费力地吞咽着这些难喝的酒液。
容渊满意地看着他狼狈挣扎的模样。他俯身下去,凑到慕容琅耳边,阴恻恻地说:“这里总共有十二桶酒,太子殿下可要把它们全都喝掉才行。我还真想看看,这太子殿下口中的酒鬼……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的声音凉飕飕地传进慕容琅耳朵里,仿佛地府的鬼差在向他追魂索命。慕容琅浑身打了个颤,嘴里含着酒,口齿不清地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般对孤……”
容渊懒得搭理他。
他不耐烦地把慕容琅的头再次按进酒桶里,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他盯着慕容琅湿漉漉的脑袋,发出一声浸满凉意的轻叹,为不能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做成酒壶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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