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三皇子欺骗她,让她传消息给谭玉书,说希望在祭典的时候将陛下带上山!她是那么相信,费尽心机……
谭玉书无奈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暗号,当时在城中我没有旁的可信任的人,他便找了你来传递信息。但他告诉我要办这件事的时候,我便知道私军一事已成,他准备在祭台引太子出手。”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看见下面那么多禁军,太子的侍卫兵又包围了所有下山的路,我以为三皇子会无法见到陛下,我以为你再也无法得救了!”
苏宛菱根本不想听谭玉书的解释,她只觉得自己今日一整颗心都提着,哪怕此刻已经柳暗花明,心仍一直发着颤。
谭玉书看着面前的苏宛菱,这个义无反顾嫁给自己,又不顾艰险跟随着他去安山县,甚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着他闯京都城,跪在皇宫的宫门前……一滴雨落在他的脸上,他伸出手将她环在了怀中:“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修长的身躯与那坚强明媚的女子相拥,就立在大雨的祭台之下,苏宛菱眼泪被雨水打湿模糊,她紧紧搂着他,颤抖的心终于慢慢安宁了下来。
一个月后……
谭丛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谭家被释放,苏宛菱与谭玉书一起等候在地牢外,将谭父和谭母接了出来。
因为陛下仁德,苏宛菱得以在案子还在调查期间时常去探望谭母,这才稳住了谭母的病情,终于熬到了出狱。
马车载着一家人返家去,谭母握着苏宛菱的手,不断流着眼泪:“多亏了你……孩子,辛苦你了……”
“母亲,这是我应该做的。”苏宛菱轻声回道。
谭母颤着手:“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我们老了,这朝堂风云诡谲的,你父亲性子直,实在不适合。等过些时日,让你父亲辞了官,我们就待在家中,日后给你们带孩子。”
苏宛菱听到孩子二字,刷得脸红了,扭头看了谭玉书一眼。谭玉书伸手将她膝上的手握紧,温柔道:“嗯。”
谭父靠着车壁修整了片刻,在快到府邸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询问苏府的情况:“不知道你父亲如何了?之前我尚在地牢里时,你父亲托了人照看我,又问了许多关于案子的事,他一直想帮我,替我谢谢他。”
苏宛菱回道:“太子已被下了牢狱,父亲虽未涉牵连,但苏家与太子一脉牵连甚广,父亲近来忙着整理关系。”
“谁也想不到太子竟会做这样的事……”谭丛惋惜道,若太子一直走正道,日后也能顺利登基,到时候苏家至少前程无限,可谁会想到世事变化如此。
如今太子被下狱,大部分官员都急着撇清关系,也有不怕死的,比如耿平侯府,如今他们唯一的依靠要倒了,他们自然要拼命挣扎,哪怕不能为太子开脱,至少也要保下高巍奕的太子之位,日后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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