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的步子都变得轻快起来。
只是走进教室的第一瞬间,齐刷刷的视线让她的有些不知所措。
班里到了的人不到一半,但这一半中的三分之二都给予了余杺目光的洗礼。
有人吹了声口哨。
余杺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疑惑地眯了眯眼睛。
“余哥,桃花好哦!”
余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你在四月看桃花,去庙里求神拜佛啦?”
“那可不,给你求的桃花运到货了!”
另一个女生说:“小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哎,你先闭嘴放她回座位看看吧。”
余杺走回自己的位置,一边打量一边说:“我可真是谢谢你这么惦记我。”
她的课桌左上角叠着一本数独,三个笔记本,还有一本?国家地理?杂志,最上面还放了个透明文具袋。
按理来说,应该只有这些东西的。
但是。
现在桌子正中间摆了一盒巧克力,压着一张浅蓝色的信封。
“刚刚有个男生来问你座位,然后把东西放这儿就走了。”柳月杉倒是没什么八卦心思,也没先调侃两句,给非常迷茫的当事人说明了情况。
余杺说:“哪个班的?”
她想把这些东西塞回去。
“不知道哎。”柳月杉想了想,“也许班上有人认识,你要不要问问?”
连人名儿都不知道,怎么问呐。
“算了。”余杺把巧克力放到了数独上面,文具盒再提了一个高度,然后她开始打量这封精心包装了的、疑似情书的东西。
乔栖和施寄原回来的时候,余杺正有些走神,目光落在那封疑似情书实际上真的是情书的东西。
余杺不是没收到过表白和礼物,但匿名的还是有点少见。
而且这内容……
字迹工整干净,没有一个更改删减符号,每一笔一划都显得极其用力,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凹痕。
那人在信中提到一见倾心和念念不忘,写他来自区县的无名初中,为成绩和出身时常自卑,在高一时目睹余杺总是睡觉却一直名列前茅,他好不容易积攒勇气去问题,竟然一下子就坠入情网,用上了“耐心”“温柔”这样让当事人都怀疑他在杜撰的字眼来形容她。写他一直以余杺为目标努力学习取得进步,写到太阳写到月亮,写到害怕情意来得莽撞造成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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