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将当时的她心脏重重撞了下。
温之应侧过脸,看见她,将嘴里叼着的烟夹下来。
他耷着黑睫,准备将烟捻灭,萧梨走过去,拦住他,“你想抽就抽吧。”
温之应浅扯着唇,“行,那抽完这一根。”
猩红的火星子缠着烟头,烟逐渐被吃短。
温之应吐了口烟,目光落在面前小姑娘那张瓷白的脸上。
女孩实在漂亮,这里光线浅,她的轮廓依旧美得挑不出错处。
温之应重新咬住烟,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将萧梨抱到腿上。
今天在医院里,温淮左脚缠着纱布,神态看起来老了不少。
“小应,你能来,我很高兴。”
“说吧,什么事。”
温淮面部紧绷,好半天,视线落了一瞬自己缠着纱布的腿,才松弛一些,他道:“这栀子zhengli獨家么多年,我欠你一个道歉。”
“我不想哪天,我没机会说了。”
空气安静。
温之应轻笑:“道歉?”
温淮面部重新僵硬,他这辈子,从来没对谁道过欠,他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做错了,可他也不会道歉,他对了就是对的,错了也是对的。
狂傲了一辈子,终究还是准备向自己大儿子低一次头。
“为当年,跟姚阿姨的事,当年是爸爸不好……没把持住自己。”
“呵。”
“如果是为了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一点,我不接受,如果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错了,我也不会接受。”
“你——”
“这种话,没人需要你说了。”温之应淡淡留下一句,离开。
……
“你没洗头发?”温之应长指缠住萧梨一卷乌发,问她。
萧梨:“我头发两天洗一次,昨天洗过了,今天不洗。”
其实今天她想洗的,毕竟在外面待了一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格外没有爱干净那个劲。
温之应手里的烟,剩下一小截。
他没继续抽完,吐出最后一口,将烟掐灭,扔了。
萧梨脑袋贴到他怀里,“还要不要再抽一根?”
温之应低头看她发顶的小漩,沉吟片刻,浅笑:“不抽了。”
“进屋吧。”
萧梨轻“嗯”了声。
温之应将她抱进屋。
轰隆隆一声,外面突然打了雷,下起大雨。
温之应洗过澡后,身上没了烟味,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沐浴露香味,萧梨踩在他的脚背上,低低地喊了他一声:“老公”。
温之应笑意很深,“嗯”。
“老婆,睡觉了。”
他将她抱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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