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今日,居然亲眼见到了活的千岁楼主,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汪征盯紧地上涂有剧毒的糕点,忽然扑身去抓。
徐令一掀袍角,抬靴去踩,正好将汪征的手和那块糕点一起踩在脚下。
汪征半趴在地,痛苦地惨叫出声。
徐令背着手,仍站得玉树临风:“你弑师灭门,罪大恶极,想死还不容易?只不过,在死之前,你要先把另外几件事交代清楚。”
他从怀里抽出一张微黄的纸,拍到汪征面前:“你的传信对象,长命子是谁?”
汪征艰难抬头,额上挤出几道长纹,冷汗在其间横流:“是……给我毒药药方的人……”
“废话。”徐令轻斥一声,“你是觉得我不识字吗?”
汪征上牙磕下牙:“我……我也是偶然得到长命子的传信,他将我的心愿复述得一清二楚,还……还说,他有办法帮我。我们一直都只是书信交流……”
徐令挑起一边眉毛,姑且信了他的鬼话。
汪征不加掩饰地舒了一口气。
徐令边将传信收回怀中,边窥了汪征一眼:“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审完呢。”
他转头看向玉清,话却是对汪征说的:“广陵宗宗主俞闻筝之死,可也是你的手笔?”
玉清对上徐令的目光,稍稍眯起眼——
她出发前往南陲的当日,曾收到徐令有关俞闻筝尸首异状的传信,在那封信中,徐令提及,这两件事,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然而,等玉清到了南陲、了解过南陲事件的细节后,便将徐令的怀疑抛至脑后——
毕竟,汪征并没有要害俞闻筝的必要。
可如今,徐令会这样说,难道是……查到了汪征戕害俞闻筝的确凿证据?
玉清深吸一口气,静等徐令的下文。
听了徐令的问话,汪征茫然眨眼:“什、什么,俞老宗主他不是……寿终正寝吗?”
徐令没回他的话,只低下头,从袖间翻出了一枚小小的彩色石头:“这东西,是在老宗主卧房附近的发现的。”
他闭起一只眼,单用一只眼,透过透明的彩色石头,去瞄汪征多宝冠上的缺漏:“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丢在哪儿了吧?是匆忙逃走时落下的?你有回去找过吗?”
汪征看着徐令手里的东西,哑口无言:这石头的确是他的,可他真的没有到过俞闻筝的仙府——
他连踏入广陵宗的资格都没有。
玉清端坐高台,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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