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儿……”她的声线依旧清冷,只是尾音颤悠悠的,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把头发拢好。”
“是。”
徐令依言抬起手,葱段一样素白纤长的手指插/入黑发之中,将三千青丝通通梳到一边。
钻入玉清衣领的几缕发快速扫过她的锁骨,她难耐地合了合眼。
徐令安慰式地俯下身,在师尊抿紧的唇角上落下一吻,手指同时扯开了自己腰间的衣带。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只是觉得好热。
热得他鼻尖都钻出了几滴细汗。
他担心师尊也被热到,忍不住想帮她整一整衣领,颤抖的指尖探了出去,又在即将碰到玉清的瞬间停止。
徐令僵了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欺师灭祖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想吗?他想。
他敢吗?他不敢。
最终,他只是在玉清的额头上深深落了一吻,而后可怜兮兮地拖着哭腔,求她原谅:“师尊,令儿还没准备好……”
玉清缓了缓神,伸出手,抚过他柔软的发。
徐令抓住师尊的手,用脸颊轻轻贴着她的掌心:“令儿只是觉得……这可是洞房花烛夜的大事,切不可如此草率,该找个良辰吉日徐徐图之才是。”
玉清被他说得脸上一热,迅速抽回手,侧转过身,背对着他:“顽徒。”
她轻斥一声,定定瞧着床沿,耳尖红得喜人。
徐令掐着指头,还在认真地算:“三日之后宜祈福嫁娶,师尊,不如我们……”
“时候不早了,”玉清急急打断,“早些歇息吧。”
“是。”徐令弱弱地应了一声,侧躺下来,小心搂住师尊的腰,贴上师尊的背。
“师尊,令儿好生准备三日,到时候一定不会掉链子。”
他还在不依不饶地小声嘟囔。
玉清轻咳一声,合上眼,一张端肃如神像的面容上浮满了羞赧的彤云——
她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和自己小弟子聊上这种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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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日已过,到了那“适宜祈福嫁娶”的一天,推开窗子便可见万丈霞光,真真是紫气东来的好光景。
徐令一大清早便驾着彩云,迎着朝霞——
逃了。
他三日前在床上和师尊许诺得有多雄心壮志,如今逃得就有多狼狈怂包。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该怎么对师尊做那种事;可若彻底放手不做,他又觉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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