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慕礼貌克制,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撒欢。
玉清怅然若失:“令儿,你……”
徐令低着头,退开半步,眼角与耳尖一样,红得惹眼:“师尊曾说过,令儿是您的情劫。令儿不想害您,所以,即使令儿再喜欢,也会告诫自己保持与您的距离,不敢跨越雷池半步。”
他说得很小声,压着嗓子,听上去不免带上了些哭腔。
玉清上前半步,补满两人之间的空隙,抬手抚过徐令的脸:“若我一心成神,你便是我命中一劫,可如今我想做人了。”
她顿了一顿,眼尾湿红,却粲然一笑:“你便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
徐令难以置信地抬起眼,一双眸子亮若星子。
“师尊——”
他呜咽地唤了她一声,再次拥她入怀。
这一次,他用上了十成十的气力,他紧紧地贴着他的师尊,他真想趴在师尊的肩头嚎啕大哭,可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
三百年来所有的隐忍、委屈、爱慕、辗转反侧,都在这一刻爆发。
玉清任由他箍着,稍稍仰起头,轻启唇瓣缓了口气,泪光积蓄在眼角,终是硬撑着没能落下。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穹顶:“令儿,是为师负你……”
“没……”徐令两颊湿漉漉的,鼻尖眼角红得怜人,“师尊,您……爱我?”
“嗯。”玉清笃定地应了一声。
徐令抬起手,用掌根蹭了下脸侧的泪痕,禁不住地一笑,哭肿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好一番桃花水色。
正这当,半合的门缝里现出一张面孔,来人礼貌地叩了叩门。
“师尊,您在吗?弟子有一些门派事务想汇报给您听。”
玉清一面轻轻拍着徐令的背,一面抬眼,正与门外的人四目相对。
目光交集的瞬间,门外人明显一僵。
玉清知道,门内的光景已经被人统统看去了。
徐令听到门外的动静,迅速从师尊怀里抽身,退后一步藏到师尊的阴影里,牵起袖口揩了揩眼底,换上一副端肃的表情,垂着头。
玉清神色从容泰然:“渊儿?进来说话。”
门缝稍稍撑大一点,于渊同手同脚地走了进来,沉痛示礼:“师尊,弟子该死。”
玉清挑起一边眉毛:“何出此言?”
于渊根本不敢抬头:“弟子……弟子定将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将今日所见传出去的。”
玉清笑了一声:“无妨,你传吧。”
于渊震惊抬眼,徐令轻轻吸了下鼻子,同时抬头看向玉清。
玉清背着手:“也让全仙界都知道知道,本尊与令儿心意相通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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