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全死了。
阮醉所执着的真相,是在怀念一个对她无限好的父爱。
阮醉原先的家庭,母亲不要她走了,父亲酗酒闹事。当时沈南幸听到这些事时才发现这与他一直认识的世界有着天大的不同。
他从小衣食无忧,没有什么让他值得忧愁的事情,他的生活就是一层层台阶往上踏,在书香礼仪、方圆经纬中往上踏。
可阮醉不同,她从小就要顾忌很多,没有人来明确地教她,给她指明,她就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跌爬滚打地往前爬。
他不懂她的难过,就像他们羡慕他的才华与从容。
沈南幸长呼一口气,抱紧她,声音沉稳:“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我和你在一起好了。”
总之都要在一起的。
沈南幸喜欢拥抱阮醉的感觉,像抱了一朵易凋零的花,花瓣跌跌荡荡,让人想呵护。
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贴着说:“我要和你在一起这件事,你可做不了主。”
沈南幸有信心,倘若阮醉真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至于容他抱着她这么长期间。
“我不跟你说了。”
阮醉似乎对他生气了,后来沈南幸发现其实不是,她好像是自己在对自己生气。
“你就是个辩论高手,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那我还不如不说算了。”
阮醉从他拥抱中躲开,站在江边离他远远的,声音气急败坏,是沈南幸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你就是个登徒子!”
登徒子沈南幸觉得冤枉啊,他实在太冤枉了,他就是……想抱抱自己喜欢的姑娘,想亲亲自己喜欢的姑娘,仅此而已啊。
“阮醉,你听我说——”沈南幸上前几步想要解释,但是他一往前走,阮醉就往后退。
结果她一个不注意就踩在江水与台子的边界了。
阮醉半只脚在地上,半只脚腾空,一只手刚还颐指气使地指着沈南幸,没挥洒半会儿,就在天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将倒未倒时,沈南幸及时弯身揽住她的腰。
可为时已晚了,阮醉的身体已经在往后倒。沈南幸托她的动作仅持续几秒,就跟着她一起倒进了江水里。
水面溅起巨大水花,还有人在喊:“有人跳水啦!有人跳水啦!”
水面其实不深,尤其是江边。
可阮醉不识水性,她觉得自己是被迫灌水喝,身体猛地往下沉,眼睛也睁不开,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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