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醉不明就里,但还是点了下头。
看到阮醉点头,陈老师立马拍了下沈南幸的肩膀,对她说:“刚好,这就有个现成的辩论高手,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合理利用学校资源嘛。”
说到最后一句,陈老师还朝沈南幸不太熟练地挤眉弄眼。
沈南幸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高手不至于,基础的倒是可以教教。”
他看向站直的阮醉,发现她眼敛下有一层浅浅的乌青,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皮肤有些苍白,初生的阳光照到她身上时,有种病态的柔和。
陈老师又多说了几句,大抵是叫他们互相认识互相帮助,说累了就喝一口保温杯的水,含糊三言两语准备赶他们走。
阮醉也不想多留,她今天起很早从玉姨那赶过来,精神状态并不佳,于是跟老师说了一声再见后便准备离开。沈南幸跟在她后面,高她一个头。
临出门了,两人突然被陈老师叫住。
“等等……”
阮醉率先转过头来,目之所及在沈南幸的喉结上。
她一愣,眼睛迅速往上移,结果又与沈南幸视线相撞。
“让我们等会儿走。”他眼神很柔软。
阮醉移开目光,没有回应沈南幸那句话,她往旁边站了站,等陈老师会交代些什么事。
陈老师却是指着沈南幸说:“沈同学啊,你那个问题,可以从自身因素和外界因素去想,譬如这种人的成长环境以及周围人对他的影响啊,是否是造成他不愿意与周边人交流且独居生活的原因。”
沈南幸点了点头:“学生明白。”
“但人虽然是独立个体,却不能真正成为一个独居的人,我们或多或少都会与这个世界碰撞,因此最好的选择也是拥抱这个世界的好与坏。”
陈老师补充道。
沈南幸若有所思看了阮醉一眼,转头回复陈老师:“好。”
——
出了行政楼,阮醉发现沈南幸仍然跟在她身后。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并排走,朝她伸出的友好的手仿佛要触摸到她心底的秘密,惹得阮醉措不及防,连忙后退。
“学长,我先走了。”阮醉猛地转身。
“我也去辩论社。”沈南幸突然道。
阮醉顿住,她没有想到沈南幸竟然这么轻易就猜到了她要去辩论社。
与此同时沈南幸看了眼有些发窘的她,忍不住笑了,开始主动解释。
“我也算辩论社的编外人员吧,而且陈老师说让我指导下你,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沈南幸关注着她的反应,试探发声,“我想,我们也可以互相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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