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皓被说得一愣, 这话倒也是,因为他是闻怀白的朋友,是闻怀白的人, 所以始终会替他说话。在他们这些人心里,一直这么觉得, 游戏人间是常态, 没人会觉得有错。
但是这对她们来说并不公平。
在他们默认的规则里, 女人并没有得到同等的尊重。
许皓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还是小梨打圆场:“好了好了, 说这么多话累不累啊?要不要喝口水?”
闻雪时接过水,缩进角落里。她当然明白许皓出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久之后,那个人就会知道她的消息。
但他不一定会来。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但那天深夜,她因为头痛而醒来。许皓家的沙发很大很柔软,她掀开薄毯,起身想去喝水,便见身旁的小沙发上坐了个人。
闻怀白的身形隐没在黑夜之中,她脑子因为酒精而转得很慢, 又有些生气,打算无视他, 起身去喝水。
被闻怀白拽住手腕,带回沙发上, 声音有些烦闷的无奈:“喝水?”
她不答, 只是沉默看着闻怀白。
闻怀白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进手心,半蹲在她身前, 在开口之前先叹气:“我真没碰过她。前些天老爷子摔了一跤,进了医院,他趁机逼我,我也不好忤逆。但我发誓,雪时,我不喜欢她,也没有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她摩挲着玻璃杯杯壁,眸色沉沉,这已经不是第 一回。
忽而想起几年前,在那个客厅里讨论的那个话题。他迟早是要结婚的,但从没考虑过她。
她要做什么呢?继续做见不得的情人?她苦笑,她可做不到。
闻雪时抬头,忽然问:“你是不是从没觉得,你和我在谈恋爱?”
闻怀白否认:“没有。”
她又叹气,再问:“如果换了她,你也会这么做吗?”是不是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而不是像这样……
可说这有什么意义?闻雪时苦笑,舔了舔嘴唇,没等到他回答已经收回:“算了,当我没说,我困了。”
她躺进沙发,背对着人,显然是不愿意和解的姿态。闻怀白自认为已经低头,见她这样,傲气重新涌上心头,第二日便走了。
许皓起床看见人不在,也不敢妄自揣测是和好还是没和好,只好问她要不要吃早餐,“小梨做的煎蛋很好吃。”
闻雪时摇头:“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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