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怀白早有防备,干脆将她腿卡在中间,每个字都像从她嘴边擦过,“小姑娘脾气怎么这么大?踢哪儿呢?”
闻雪时翻了个白眼……辗转滚到床边,她趁机翻了个身,居高临下揪着他衣领,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一句都不想讲。讲出来了,显得太过矫情似的。
她想问,倘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又想问,我有那么重要吗?
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
之后两个人的毕业旅行就变成了三个人的,闻雪时不解:“你堂堂闻总,不用工作吗?”
闻怀白切了声,指了指电脑:“远程办公。”
……
闻雪时转过头,拉着宋慢雨走去前面。宋慢雨小声说:“这不太好吧?你们俩和我一起走,我们这个回头率太高了吧。”
闻雪时没答,泰然自若地游玩。没想到又遇上顾嘉辞和他爸爸。
顾嘉辞昨日目睹闻雪时和闻怀白的轰动现场,今天终于收敛,只是打了个招呼,便没再说话。他们只在集市上打了个招呼,便就此别过。
闻怀白却看着顾嘉辞的背影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看着她。闻雪时无语,挑眉:“你这么看着我,你对自己没什么自信啊?”
闻怀白轻嗤了声:“毛头小子,不足为惧。”
闻雪时没说话,只是转过身继续往前逛,她在摊子上拿了一个木雕,看向闻怀白:“你付钱。”
闻怀白任劳任怨跟在她身后结账以及拎东西,帅哥美女凑在一块,自然引人注目。有人认出闻雪时来,于是这关系便变了味,闻怀白一身行头价值不菲。
她分明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哇,我就说嘛,怎么忽然就红了,原来有金主。”
闻雪时只当没听见,并在心里反驳,才不是这种关系。
——是爱情。
将她打回原形的,是一张照片。
那已经又过了半年,那半年里,闻怀白对她简直好到天上有地下无。
从甘城回来之后,很快是她十九岁生日。闻怀白正好买了艘游艇,带她出海去玩。那时候他所有朋友都让着她,以至于她太过得意,没读出他们眼神之中的别有意味。
那天夜里的海风吹在人脸上很舒服,她学着闻怀白晃红酒杯,学得不得精髓,被原主嘲笑。闻怀白攥着她手腕,轻轻地晃动她手中那只红酒杯,而后又送到自己嘴边,再辗转渡给她。
她一睁眼,看见一颗星星。那颗星星闪动着,后半夜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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