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润,又带着微微的哑,好似一柄小勾子,勾在了她的心上。
小姑娘几乎立刻就想要投降,但又始终记得宿醉第二日、迎香劈柴时的惨相,她深吸了口气,坚守住阵地,放轻声音哄他:“忍一会儿,好不好呀?汤药很快就送来了。”
隋意闻声,终于睁开了双眼。
乌黑的瞳仁泛着水泽雾气,又藏有教人难以觉察的暗色。
陆宜祯见他不睡了,松快地扬起眉梢,将他扶着坐起来,又取了方帕子、浸到水盆里、绞干,拿回来给他擦脸。
隋意始终一动不动地任她施为,钩子一般的桃花眼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离远了也看、凑近了也看,简直同趋光的飞蛾也没什么差别了。
他这副温驯的样子真是极少见的。
小姑娘为他拭完面,心底彻底软成了一团浆糊,脑中蓦地闪过幼时、母亲予以自己听话的奖励,没成多想,“啵唧”一口、亲了亲他的脸颊。
亲完才发觉不对劲,手指一抖、便想逃。
……却没能逃掉。
榻上人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牵了回来。
素色的帐子滤过了一层光。
床帐内的空间更显昏蒙暧.昧,外头烛芯子的烧响掺进来,扰乱了一隅安宁。
隋意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手心的肌肤温暖而细腻,却仿佛一块烙铁,烫得人神思恍惚,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从指骨流窜至心尖。
“意,意哥哥。”
小姑娘软怯怯地喊他。
隋意圈着人的指尖微动了动,却仍然没有松开,眼睫缓缓低垂,视线往下、便落到了她还未闭合的唇上。
小巧、红润,让人不禁想到了洛阳时下最饱.满而诱.人的红樱桃……倘若用力地揉一揉,是不是能绽出汁水?
这么想着,他便也这么做了。
得空的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贴到小姑娘的唇边,似乎克制不住力道般、抬指搓了搓。
这颗樱桃一如想象中的柔软,甚至还因为抵抗不住他指腹粗砺的揉磨,变得愈发嫣红,娇嫩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很不对。
他冷静地想。
但掌心、指腹涌来的一阵接一阵热浪,又争先恐后地蚕食了他的思绪。
他听见自己说:
“祯儿妹妹想不想试一试……”
“亲别的地方?”
小姑娘被他吓到了,愣愣地睁着一双兔子眼、呆呆地望着他,连嘴唇都忘了合上。
如此地……懈于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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