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蔺巡抚低咒,朝胡知府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随即往旁边躲一躲,似乎怕被他连累也变蠢。
见状,大理寺卿眼珠一转,有了新主意,起身朝外走,冲狱卒道:“把他二人分开关押,离得越远越好。”
翌日升堂,蔺巡抚、胡知府双双跪于堂中,大理寺卿厉声问:“账簿之中,贪墨银两去向何处,还不速速交代!”
“罪臣冤枉!”蔺巡抚、胡知府对视一眼,齐声喊冤。
大理寺卿也不急,又审起另一桩:“那暗害长公主和监察御史齐大人呢?也是冤枉你们不成?”
“冤枉啊大人!”胡知府率先伏地喊冤,呼声殷切。
“哟,这不是胡大人吗,当日你想淹死本宫之时不是挺张狂的?怎么这会子低声下气喊冤?”萧青鸾身着华服,姿态雍容,自公堂后缓步走出来。
云头履停在胡知府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惨白如见鬼的脸,笑意更深:“让本宫想想,胡大人还说过什么,哦,胡大人还说,要上书皇兄,说是齐大人带本宫游江,遇到涨水,命不好才淹死的。”
公堂外,一片哗然。
再没有比长公主本人出现,揭穿胡知府意图谋害公主和朝臣,更让人震撼的了。
胡知府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蔺巡抚却忽而站起身,戴着镣铐狠狠去掐胡知府的脖子:“你不是说高枕无忧吗?啊!”
“胡大人、蔺大人见到本宫,似乎都不太高兴啊。”萧青鸾轻笑,转身冲大理寺卿道,“此案中,监察御史齐大人亦是受害者,徐大人不介意本宫让齐大人协理审办吧?”
“下官不敢。”大理寺卿笑应。
圣上最宠爱的胞妹,失而复得,只要她不是想谋朝篡位,怕是她想要什么,圣上都会允,别说是要指个人一起审案了。
大理寺卿毫不怀疑,圣上一定会同意,审案要紧,流程可以稍后再走。
半日后,全京城都知道,胡知府、蔺巡抚贪墨被长公主和监察御史发现,竟然贼胆包天,暗害公主和钦差,所有人都等着看二人何时被砍头。
酒肆里,陆信喝得满脸通红,锦衣同伴打趣他:“诶,陆信,长公主没死成,你还有机会做驸马,千万要抓紧机会呀!”
“抓……抓什么机会!”陆信咕嘟嘟又灌一气酒,扔掉酒坛道,“假死回京,一路上还不知道跟那齐大人好过几回呢,小爷才不要!”
“你还想跟齐大人比?齐大人前途无量,未必肯做驸马,只要你豁得出去,你做驸马爷,风风光光继承定国公府,管他们暗地里怎么好呢!”那人拍拍心口,“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介意,谁当驸马还真冲着公主的宠爱去的?傻子吧,哈哈哈!”
“不跟你说,小爷去趟茅房。”陆信摇摇晃晃站起身,有人递手过来,他顺势扶住。
走到无人处,竹影鬼气森森,他下意识看一眼扶他的人,竟不是他的小厮,而是个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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