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谢桢的伤完全愈合,他与季恒一并启程,季恒拿着调令去白龙口,他回先前的驻地继续负责全局。
季恒坚持让谢桢坐马车,他负责驾车,谢桢负责窝在车里的软垫上补眠,他一路都将谢桢照顾的极好,当他得知谢桢不会与他同行到底的时候他也没哭没闹,他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刚刚开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需要再拼搏数年才能得到与谢桢真正比肩的资格。
季恒原本心态很好,他连那个古怪之极的谭征都抛去了脑后,没有追问谢桢同那个人的关系,更没有胡思乱想。
他打算先送谢桢回驻地再自己骑马去赴任,他将他墨袍妥帖长身玉立的先生拎着行李送进城门,前脚没等及地,就有一记银亮的剑锋冲着他面门而来。
谢桢随手凝了两道气劲将齐湛的长剑拦下,他牵着季恒的手继续往自己的院落走,他想将叶云景给他的那些稀奇玩意分给季恒一份,省得他江湖资历太浅,再着了什么下三滥的路数。
他就这样漠然的忽略了齐湛,直接带着季恒进了自己的房门,亲昵又自然的动作成功的化解了季恒拔枪的冲动。
“谢先生——!谢先生,你去哪了?他又是谁!谢先生——!谢先生!!”
齐湛心思明澈,性子耿直,那股老实巴交的稚气跟季恒还有几分相似,他握紧剑柄跃步而上,季恒身上也有谢桢不该沾染的那种血气,如此杀伐之人不该陪伴谢桢左右。
谢桢压根不知道这个眉眼憔悴的小道士足足找了他月余,他反手将院门狠狠叩上,震起的灰尘扑了齐湛一脸,这段时间有季恒陪着,他都忘了驻地里还有这个麻烦。
他握了握季恒的手,成功的在少年人满是委屈和控诉的狗狗眼成型之前将其碾死在摇篮里,“纯阳门下,谭征的人,是个麻烦,过几天我就让谭征来把他弄走。我和谭征的事与他无关,别的你想问就问,我不会隐瞒。”
谢桢坦荡无畏,他早已与谭征斩断恩怨,于心无愧,更何况他相信季恒不在意他的过往,他不在乎悉数奉告,因为知情是季恒的权力。
“我不问,都过去了。”
季恒往院门上多加了一道木栓,彻底将齐湛拦在门外,他与谢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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