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季恒会立刻有所反应,毕竟成长了不少的少年已经是个军中副将了,肩上背着数百兄弟的命数,他以为眼前的事情会暂时告一段落,季恒是个好孩子,绝对能分得清事态紧急。
可季恒没有任何反应,季恒仍然将他抵在墙角死死抱着,执拗的少年变成了是非不分的幼稚孩童,传令兵急三火四的喊着他季将军,喊了几声过后竟然还被季恒低吼着赶了出去。
季恒还在执着眼前的谢桢,他单手钳紧了谢桢两只手腕交叠着按去墙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揭开窄窄到缝隙,外面的天塌下来都跟他毫无关系,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先生。
将将十八岁的少年人生生将自己的眼泪生生憋回大半,他努力放柔自己的声线询问谢桢能不能原谅他,什么军情事态战事大局都与他无关,他本就是为了能触及谢桢才拼命的积累军功,眼下谢桢就在他眼前,他哪能顾及别的。
“放开……季恒,先打仗,季恒——!季恒,先去打仗!”
细密的亲吻落于颈畔,谢桢遍体生寒,一个个轻吻犹如蚀骨的毒液,他死死扣紧了自己的掌心,不惜用指甲剜出猩红的血肉,他用最后一点耐心好言好语的同季恒要求先去解决战事,可死死拥着他的少年压根不想管这间屋子之外的事情。
“我不去,我不去!我去了你又要走,我不打仗,我才不管!我不管他们,他们和我没关系!我不——我——”
季恒这辈子几乎没有挨过打,他养父待他严苛古板,但却真的宠他,他只要不作出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杨书涵就不舍得让他吃半点皮肉苦。
等他入了天策府之后就更没人敢轻易欺负他了,他是季铭的儿子,尽管季恒自己不清楚,但天策府里但凡有些资历的将领都知道季铭是何人。
那是个铁骨铮铮的天策儿郎,心怀家国刚正不阿,他在朝廷要荡寇扫匪的紧要关头抛下了浩气盟里的高位去征战四方,最终和妻子一起战死沙场。
季恒在襁褓之中失去双亲,教他武学的教头师父念他年幼又受杨书涵的书信所托不忍告知他实情,但背地里都会对他加以照拂。
这是季恒第一次被人掌掴面颊,谢桢的力道极大,瘦弱的腕子仿佛藏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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