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桢反射性的额角抽痛,他听见少年喊了他一句喑哑之极的先生,他本能起身尝试做出解释,赤裸的上身自被中袒露出来,叶云景也不知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是蓄意为之,硬是伸过手里环着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兜一揽,掌心抵着腰背蹭去被子遮掩之下的臀肉,顺带着还特意吻上了他的眼角。
谢桢嘴角一抽,鸦黑的眸子里转瞬就褪了光亮,叶云景冷不丁的后脊一僵悄悄打了个哆嗦,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梗着脖子搂着谢桢没撒手,在季恒面前做足了一副事后亲昵样子,甚至还颇有深意的送了季恒一个挑衅之极的眼神。
谢桢的经脉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问题,小时候师门的长辈们会经常帮他推脉疏导,后来叶云景特意去学了一套纯阳的内功心决,就为了能照顾他这个隐疾。
谢桢身上正是乏力的时候,叶云景白日里扛他进屋之后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截了他胸口的大穴,叶云景的内力虽然平日里压根不用,但也还是受他剑气与武学路数的影响,远没有正宗纯阳门下那么醇厚,谢桢每次被他按着疏导经脉都要难受得跟死过一次一样。
“你……你先出去,季恒……你先出去……”谢桢额角胀痛得厉害,他拉过薄被往身上一搭,欲盖弥彰的动作显得格外僵硬,他掐住叶云景的腰侧狠狠一拧,圆润指尖施力几乎拧了一个完整的圆圈,“还有你,你也出去……出去!”
兴许是因为谢桢的前半句话远比后半句话温柔,季恒咬着后槽牙乖乖的退到了门外,他瘸着腿杵在廊下,被靴子裹紧的脚底可能有伤口裂开,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慢慢润湿着他的袜子。
叶云景竭力保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放眼整个江湖,论掐人的功夫,谢桢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他内衫下面那一小片皮肉已然青紫红肿,指甲印殷红凹陷,最绝的是即使疼得肝肠寸断,也偏偏一点血都瞧不见。
叶云景瞄了季恒两眼,小孩摇摇欲坠的试图板正原本就比他高的身形,叶云景牙根痒痒越发觉得他不顺眼,他正思量着该说两句什么样的话让这倒霉孩子赶紧知难而退,他不是真心要拆散谢桢的姻缘,只是觉得季恒年岁太小了,心性不定,日后变卦怕是比谁都快,谢桢的命里经不起第二个谭征来折腾。
“小子,你——”
“你离先生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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